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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
眼下只剩下陸錦語是他能摸得著的仇人了。
“我就罵你怎么了?賤人,找死!”
裴忠滿腔怒火,像點了火的炮仗一樣,伸手就要朝陸錦語臉上招呼。
粉黛上前擋住,陸錦語抬手撥開她,冷眼看著裴忠:“來,對著我腦袋打。你要知道,長公主命我為她編撰書籍。你若對我動手,誤了長公主的要事,就要做好迎接她最怒火的心理準備。”
裴忠停住了手,嘴硬道:“別以為長公主能護著你。瞧好吧!就算她是陛下的親姐姐,那也不是正統(tǒng),她算什么東西?到底還是陛下說了算。且等著,我立刻就讓人擬折子告訴陛下,讓陛下降旨處罰!長公主濫用權利,還有那個鄭聞川,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家伙,敢毆打朝廷重臣。他們誰都別想落著好!”
陸錦語眸光一凜,裴忠顯然沒把長公主放在眼里,他覺得長公主不算什么,因為大周朝的主人是陛下而不是長公主。且陛下一直厚待他,他自信陛下不會對他有意見,所以極其猖狂。
粉黛更是惱火,斥責道:“你不敬長公主,出言不遜,這可是大罪!就算陛下賞識你重用你,也不會放任不管!”
“哼,那又怎樣?頂多打多一頓板子,陛下總不會殺了我。”裴忠有恃無恐,一臉囂張。
粉黛氣極,可她只能干瞪眼。因為裴忠說的沒錯,他是征戰(zhàn)沙場的大將軍,軍中威望高,擁護者眾,陛下不會砍了他的狗頭。就連長公主也因為暫時動不了裴忠,所以選擇避而不見。
“你要擬折子就該把話寫全乎些吧?”陸錦語突然問道。
“你什么意思?”裴忠預感不妙,身體本能往后縮了一下。
陸錦語冷笑:“裴將軍,你和我父親頻頻相會,關系匪淺,這算不算結黨營私?你答應我父親為他向陛下求情,這算不算罔顧法紀,濫用職權?你凌辱糟踐女子,在你手上死的女子不計其數,這算不算屢犯殺人重罪?
陛下厚待你是沒錯,陛下不會因為你對長公主出言不遜重罰你也沒錯。但是陛下知道這些內情的話,還會對你一如既往的寬容嗎?裴將軍現(xiàn)在竟然還有功夫跟我理論,不如想想明日上朝的時候,怎么向陛下請罪吧!”
裴忠的臉色變了幾變,終究是敗下陣來。他知道陛下根基不穩(wěn),需要他和攝政王抗衡,但這并不意味著陛下會一直放任不管。這些罪名報上去,他不起也得脫層皮。
“你,你給我等著!”裴忠氣勢弱了下來,憤憤的躺在床板上,招呼侍衛(wèi),“快,回府,快讓府里的那些幕僚寫折子向陛下陳情!”
“是!”
侍衛(wèi)們趕緊簇擁著裴忠一溜煙的跑回將軍府。至于那個截住陸錦語要置她于死地的侍衛(wèi),拖著斷腿,艱難的跟在隊伍后頭。
經過陸錦語身旁的時候,陸錦語輕聲道:“信不信?你活不長了。”
侍衛(wèi)驚恐的看著陸錦語:“對不起,二小姐,我不該……”
“噓?!标戝\語朝他計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不想聽死人說話?!?/p>
侍衛(wèi)驚惶萬分,抖若篩糠,最后尖叫一聲,拖著腿拼命朝裴忠跑去。
“將軍,救命,救命!”
粉黛呸了一聲,說道:“狗腿子,鄭大人怎么不干脆沒殺了他?”
陸錦語道:“不打緊,他被鄭大人帶走那么久,裴忠難道不會去想他有沒有泄露自己的秘密嗎?”
粉黛回道:“肯定會的,裴忠現(xiàn)在最怕有人揭發(fā)他的罪證,讓他失去圣心?!?/p>
陸錦語幽幽說道:“對啊,那就只有死無對證一條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