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孟翰,單純的凡人之身根本行不通。孟翰比剛剛的鬼車神鳥更強大,而且他的境界——
“他處于和我等同的境界!”荀易明白,現(xiàn)在的孟翰跟他處于同樣的境界。他們所看的并非九重天,而是三大階級。蛻凡境,后天境以及先天境。二人目前都屬于蛻凡成神圓滿,一腳就能跨出去的層次。
荀易的神力不斷上升,一重太和天,二重太明天,三重太蒙天,最終停止于三重天圓滿的境界。同樣,孟翰的神力從五重太常天跌落,經(jīng)過四重太育天歸入三重天圓滿。
二人神力旗鼓相當,僅僅是一個氣勢的沖擊,這段冥河徹底炸裂,冥土上空雷霆隆隆作響。
“果然,想要讓易哥恢復(fù)過來,同伴的刺激少不了?!辟L乘琴鳥而來,落在任婰和孟晨身邊。
孟翰信手捏來,一座座山巒對荀易打下。荀易神力灌注竹竿,竹竿抽飛山岳,攪動乾坤,一道道竹影對準孟翰力場的薄弱點。
力之道貫穿天地,世界萬物的運動便是力的作用。孟翰操控立場,借助冥土之力張開“蛛網(wǎng)”,荀易能做的就是將竹筏打造為超然世外的凈土,成為唯一不受力場的平臺。
二人面色平靜,一招招相互交鋒,不分軒輊。
嬴琇問任婰二人:“你們見多識廣,認為他倆打斗勝負如何?”
孟晨雙手一攤:“他倆目前絕對不比我當年巔峰時期差多少?!?/p>
“他們倆已經(jīng)跳出九重神道的體系?!比螊L篤定說:“絕對已經(jīng)觸摸到先天那一層臺階?!?/p>
兩界來自同一個原點,一開始的階段也大致相同。最初都是先天神縱橫的太古時期,然后兩界不約而同從先天蛻變?yōu)楹筇臁?/p>
后天神族的誕生,意味著神道出現(xiàn)兩極分化。原本先天神站在另一個層次,哪怕七重和九重之間差距莫大,但大家仍然是平起平坐,永恒不朽的道身??墒呛筇焐褡宓某霈F(xiàn)誕生階級,“臺階”這個概念隨之出現(xiàn)。
后天和先天形成兩個截然不同的等級。如何從后天蛻變?yōu)橄忍?,成為兩界最初的主題。
兩界再一次不約而同給天神們搭建一層臺階。這時候,兩界體系同樣是兩層臺階,后天神道和先天神道。只是給予天神晉升先天的道路。
再后來,劍梵帝定義神人之別,第三個臺階隨之出現(xiàn)——凡人。同理,異域也有這個過程。
從凡到神,從后天天神到先天不朽,從先天不朽到大道天尊。這是三大階級,也是目前仍在使用的階級。把九重神道規(guī)整,仍然能看出三大階級的形態(tài)。一到四重屬于一個等級,五到六重一個等級,七到九一個等級。
但是從這里開始,兩界走上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天庭仍然在神道中尋找出路,建立神巫時代,用信仰神和巫道完成第一階級,讓凡類生靈成為天神,然后穩(wěn)定先天。
而異域,則斬斷最重要的那一層晉升神靈的門卡。讓凡人創(chuàng)造自己的修煉體系,但是將成神之路抹去,只有淺薄的巫術(shù)戰(zhàn)技在人間流傳。哪怕是現(xiàn)在,異域很多巫術(shù)仍然不足以成神。
至于天庭,在炎黃二帝時代建立九重天體系,炎帝以神主道、功德道系統(tǒng)劃分九重神道。但因為這九層階梯難以攀爬,而且又有“神性”入門的要求。所以,黃帝又創(chuàng)造練氣法門,相當于在第一到第五重臺階旁邊搭建了另一個梯子,通過梯子直接上去,避免神性這最關(guān)鍵的門卡要求。
“能看出來,孟翰閣下跳出九重體系,只是借助上古巫道。巫道通天,類似于地母神的路數(shù)。而主神……”孟晨說:“他好像也從九重體系跳出去,但并不是上古出現(xiàn)過的巫道。反而屬于一種難以模仿的道路?”
“沒錯,明道之心,煉道之法。”任婰說:“在我們那邊,只有神王以及好幾位八重天的大神曾經(jīng)嘗試過。這是從凡人一步登成神,所謂臺階對他們而言都是浮云?!?/p>
天庭最正規(guī)的修煉體系就是九重天,九個臺階一層層慢慢爬。上一個臺階,增加一次感悟。上一個臺階,闖一次關(guān)卡。
但是在荀易和孟翰身上,完全沒有這種瓶頸的存在。他們已經(jīng)模糊境界的概念,真正“入道”。
境界,并不是先天存在的概念,是后天存在,后天演變的理念。先天之神哪里有境界的層次之分?同樣是道,不分高下,只有接近接近大道本質(zhì)與否?,F(xiàn)在兩人憑借自己的機緣都已經(jīng)達到道境,已經(jīng)分不清境界的高低。
孟翰如同上古地母神一樣,以通天之柱打通前面五層瓶頸,只要他愿意,一步可以跨入天神境界。這是他在通天塔中的領(lǐng)悟。
通天,通達天道。神建族最初的目的是利用通天塔直接打通天神之境的門卡。只要凡人走上通天塔巔峰,自動成為天神。這個成就,孟翰已經(jīng)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