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醒來時,正見到文道生跪在地上,向蕭月請罪。
文道生的憂慮純屬多余,蕭月不像容嬪那樣偏執(zhí)敏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肆意揮舞自己的權(quán)力。
但他的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等蕭月發(fā)達(dá)了,難免有人為了討好蕭月,去針對文道生。
至于蕭月能不能發(fā)達(dá)——這還用說?小看我九皇子?
文道生跪完蕭月,見夏景醒了,又向他噓寒問暖,表了恭敬。
夏景溫言安撫,這t1的大夫可不能浪費(fèi)。
同時,他覺得蹊蹺,這文道生怎么如此恭敬?
文道生離開后,蕭月坐在床邊,為夏景掖了掖被角:“景兒可好些了?”
“快好了。”
夏景回答。
頭已不怎么暈了,乏力感消減了許多。
他不像是病著了,倒像是累著了,休息了半日,便好了大半。
蕭月撩起劉海,俯下身,嫵媚的容顏在夏景的視野里放大,白皙的鼻尖碰上了他的鼻尖,細(xì)膩的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
那雙春池一般的桃花眸,像兩枚凍結(jié)了桃花倒影的冰珠,懸在上空。
夏景感覺到一陣涼意,嗅到一陣花香。
“是好些了?!?/p>
蕭月抬起頭,露出笑。
桃花冰珠遠(yuǎn)去了,夏景不由有些失落。
他往床邊挪了挪,靠在蕭月的腿邊。
“主子?!?/p>
倚秋走進(jìn)。
“小主子!”
小田子噗通一聲,跪在床邊,臉上帶淚。
“哭什么哭,”
倚秋踢了踢小田子,“像什么話,滾外面去!”
將小田子拎出去,她端來藥湯,走到床邊。
蕭月的指尖剛碰上瓷碗,倚秋移開碗:“主子,還是奴婢來吧?!?/p>
蕭月從半夜起就沒休息,倚秋憂心她的身體。
“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