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歷上的時間早就翻過了半年,李翔華也早就離開。兩個月,李翔華已經(jīng)離開了兩個月,距離前世他們分手的時間也過了兩個月,可這兩個月,他睡了一個月,又養(yǎng)病養(yǎng)了一個月,什么都錯過了。
柳應年怔了半天,突然就笑了chu來。
這樣的重生算什么?
還不如他媽的不重生!
他砸了收音機和病房里所有能砸的東西,啊啊的嘶叫了起來……
……
“應年?”解封珧的聲音把柳應年從回憶中喚了回來。
“我又發(fā)呆了?”柳應年問他。
解封珧給了他一個“你自己也知dao”的yan神,懶懶散散的dao:“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你現(xiàn)在動不動就神游天外,不是發(fā)呆就是chu神。要不chu國去看看,國外的醫(yī)療shui平比國nei發(fā)達些,也許能有辦法治好你的失憶癥。”
柳應年han笑dao:“還是算了吧,不用了,我又不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是三個月而已,像你說的,能有多少重要的事?該想起來總會想起來的,說不定我明天就能想起來呢?!?/p>
“但愿真有你說的這么好運氣吧?!苯夥忡蚩捎锌蔁o的說。
“嗯,我的運氣其實還不錯?!绷鴳晷π?。
他說真的。
什么事都要比過才知dao。
和別人相比,某種意義上,他應該知足了。年輕的時候有李翔華相伴十年,后來的三十年又有林樞陪著他,他的一輩zi,有這么兩個人,可以回憶,可以懷念,已經(jīng)比太多人幸運了。
何況他shen邊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