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呼出聲,瞳孔一縮,下意識就要用手上的包砸人頭上,但還沒來得及動,她的手腕就傳來劇痛。
包掉在地上,而她的兩只手都被控制住,人也被按在墻上。
“不要……”黎眠眼里滲出淚意。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頜將雪白的小臉強制抬起,充滿侵略性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
她愛了薄宴舟八年。
從十六歲那年第一次見就對他一見鐘情,后來結婚后床事更是從未停過。
他的氣息太熟悉了。
黎眠深深閉眼,驚慌恐懼盡數(shù)散去,轉而是濃烈的憤怒和……難過。
她用力別過頭,想躲開他的吻,可他的力氣太大,將她禁錮在滾燙的胸膛和冰冷的墻壁間,令她動彈不得。
最后,黎眠用力咬住他的舌尖。
濃烈的血腥味在口腔內散開,男人終于放開她后撤,垂眸時狹長的眼眸冷得似冰。
他身上氣壓很低,眼底是輕蔑交織著怒氣,“裝什么?”
縱使黎眠從來都知道他不愛她,可也沒想過他第一句話會這樣問她。
裝什么?
她癡纏他這么多年,他從來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包括小盞生病。
包括她說要離婚,祝他和黎知韞百年好合。
她更加抗拒。
脆弱轉瞬即逝,冷笑一聲,“薄宴舟,放開我,我們已經要離婚了!”
薄宴舟冷呵出聲,“離婚?我允許了?”
她是他的女人。
當初不折手段爬上他床的人是她,非要懷著女兒嫁給他的人是她,現(xiàn)在說要離婚就離婚?
憑什么?
狹長幽深的眼眸里似冰封千里,冷硬地再次抬起她的下頜,固定住她的臉,就要再吻下來。
黎眠嚇了一跳,咬著牙突然開口,“你是從黎知韞那兒過來的吧。你現(xiàn)在這樣跟我親密,就不怕她知道了傷心?!”
男人動作一頓,嗓音里帶著驚人的寒意,“傷心?”
他居高臨下地垂眸看她,像是在看什么很不堪的垃圾,“黎眠,需要我提醒你?當初你給我下藥,爬上我床的時候,怎么沒怕知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