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薄宴舟逼迫小盞給黎知韞捐骨髓的事告訴她。
漾漾只是個普通人,在偌大的薄家面前就如同一只小螞蟻,就算知道了,也無可奈何。
只是平添擔(dān)心罷了。
孟漾高興起來,“那就好!”
“也是過了四年,你終于把眼睛擦亮了!薄宴舟那種渣男!根本就不值得你留戀??!除了有錢,他有哪里配得上你的?!”
黎眠挑眉:“你這話太夸張了?!?/p>
孟漾嚴(yán)肅道:“才不是。你身材好聲音甜長得漂亮,這么偉大的配置,就是配王子也配得上!”
黎眠被她逗笑,小盞患病以來肩上的重?fù)?dān)都輕了些。
到御湖壹號。
孟漾的手機(jī)鈴聲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拿著手機(jī)往另一邊走,“你先進(jìn)去找吧,我破老板打電話過來了,我接個電話?!?/p>
黎眠點(diǎn)頭,往別墅內(nèi)走。
一穿過玄關(guān),她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薄宴舟。
男人黑色襯衫的衣袖挽到手肘,帶著腕表的手里捏著一張紙,另一只手似有似無地輕點(diǎn)著膝蓋。
動作看似閑適,實(shí)際手臂青筋浮起,眸色冷淡宛若冰封。
黎眠心里一凝。
做了四年他的枕邊人,她再清楚不過,這是他怒到極致的表現(xiàn)。
是因?yàn)楦柚y吵架了?
不,這不可能,黎知韞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那就是因?yàn)槔柚y的嗓子真出了不小的問題。
活該!
黎眠心里頗有些暢快,但這事兒與她無關(guān),目不斜視地往樓上走。
“站住?!?/p>
男人嗓音仿佛夾著霜雪,“黎眠?!?/p>
遠(yuǎn)處的傭人紛紛悄悄投來視線,黎眠不想讓她們看笑話,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面前,“有什么事?”
薄宴舟冷笑,將手里的紙甩在茶幾上,“這是什么?”
黎眠垂眸一看,愣怔了一瞬。
茶幾上的,赫然是小盞的檢查報(bào)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