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4頁）

陸沉戟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回頭看著那握劍之人。

“凌霜……”

迎著陸沉戟詫異的目光，溫語霜握著劍的手都在抖。

不是因為害怕，恐懼，而是大仇得報的興奮。

“多些戰(zhàn)神在最后將靈力傳給我，又對我卸下防備，不然我也無法傷到戰(zhàn)神半分。”

溫語霜說著，親手擦去劍尖的鮮血，眼底卻是一片平靜。

陸沉戟不可置信：“為什么……”

溫語霜蹲下身，將袖子挽起，露出小臂上一枚金色印記。

“我飛升這些時日，不知戰(zhàn)神將我當(dāng)成什么？”

“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仙子，還是你的故人？”

陸沉戟看著那枚熟悉的印記，眼底恐懼瞬間放大。

“凌霜……你是凌霜！”

溫語霜扯唇一笑：“將軍原來還記得我。”

“那年家國危難，你說你為天下蒼生，讓我將能力賦予你?！?/p>

“我信你忠肝義膽，陪你斬盡敵軍，無數(shù)次險象環(huán)生。”

“可是我太天真，不明了人間腌臜的心思，才會信任你，最后被你棄如敝屣！”

看著陸沉戟一口口吐出鮮血，溫語霜笑了。

“陸沉戟，你可知為何前緣境照不出我的平生，你可知為何我在人間過得那般疾苦。”

“當(dāng)年你親手將我折斷，靈力盡散，若不是天道垂憐，我早已淪為荒野間的一塊廢鐵?！?/p>

“九百九十九世，我?guī)е洃涊喕亓苏虐倬攀攀溃柽t，車裂，萬箭穿心，每一世我都不得善終?！?/p>

“你知道我有多痛嗎？”

“我身上每增加一寸傷口，我就更恨你一分，我恨不得你魂飛魄散！”

溫語霜說到最后，甚至說不下去。

她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

陸沉戟嘴角滲出一口血。

“就因為這你就要殺了我，你可知若沒了我，世上會……”

“世上會多多少生靈涂炭嗎？”

不等陸沉戟說完，溫語霜直接搶答。

“沒有你，還有我，你的一招一式我都知曉，你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我也有一份?！?/p>

“陸沉戟，你忘了是誰和你一起開天辟地的嗎？”

溫語霜站起身，再不給陸沉戟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