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抬起一腳就把他給踢翻在地:“這么會分析你不要命啦?”
聽了修士的指責(zé),青竹也氣笑了,指著他罵道:
“蠱母乃是萬蠱之源,蒼州修士依賴蠱妖戰(zhàn)斗,將蠱母一直放在最強的宗門是為了保護蠱母不被妖族殺死,而不是看守蠱母好不好?蠱母丟了只要沒死,萬蠱就不會有事,蠱母若是死了,與之一脈的蠱蟲即刻消亡。如今這叛亂的局面,很明顯是蠱母授意?!?/p>
既然是蠱母授意的,那就跟在哪沒有關(guān)系了。
修士閉上了嘴,但姜珩卻在思考方才青竹提及的關(guān)鍵詞:
“一大半蠱蟲變異?那就是說還有一小部分蠱蟲沒有變異?”
青竹眨眨眼:“是啊,我們魔蠱宗中因為與世隔絕很多年,所以有不少蠱蟲都是原本蠱蟲自我繁衍之后誕生的。近幾日巡查下來,不少宗門修士從綺霞谷中捕獲的蠱蟲,大部分都沒有變異?!?/p>
很好,抓住重點了。
蠱蟲壽命短,而且看樣子仙蠱盟造出偽蠱母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按理說,現(xiàn)在所有的蠱蟲都應(yīng)當是萬金蠱母一脈。
可為什么有的蠱蟲叛亂,有的卻沒有?
或者說,按照蠱母與蠱蟲的共存關(guān)系,若是曾經(jīng)的蠱母死了,那么當年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一個蒼州蠱蟲盡亡的大事。
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地被仙蠱盟完成蠱母更迭。
那么,很有可能,原本的蠱母,還活著!
這樣一來,蒼州的蠱蟲暴亂就有了大膽的猜測方向:蒼州有兩個蠱母,也就出現(xiàn)了兩脈蠱蟲體系,暫時可將它們分為萬金一脈與原蠱一脈。
而能想到這一層的,絕不止她一個人。
青竹瞄了眼姜珩越來越凝重的神色,歪頭問道:“小師妹,你。。。。。?!?/p>
姜珩忽然抬眼望他:“青竹師兄,這變異蠱毒,魔蠱宗有沒有研究出什么有用的解藥?!?/p>
青竹被她問住,有些落寞地垂了垂眼眸:“原本每一個煉蠱的人,同時都會煉制與自家蠱的毒性相克的解藥。可是變異之后,解藥全都失效了。每一個蠱的毒性不同,短時間內(nèi),沒有辦法研制出解藥來?!?/p>
姜珩看了眼抱著孩子哭天搶地的婦人,還有在地上滿頭冷汗的修士,嘆了口氣。
“師兄,我們就不耽誤你的事了。現(xiàn)下我還是要先去仙蠱盟找一找線索,給盛無燼種下詛咒的定是仙蠱盟的高層長老,而他此刻一定還活著。我要先去殺了他,才能有心思做別的事。”
不是她心腸硬,而是她此時在此浪費時間,實在沒有任何用處。更何況盛無燼命在旦夕,時間同樣非常緊迫。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她暫時還不想耽誤。
與青竹短暫告別后,照塵忽然停住了腳步?jīng)]有跟著姜珩上虎背。
姜珩垂眸對上她有些歉疚的神情,回以一個溫暖的微笑:“照塵,仙蠱盟強弩之末,我有阿隱和霧雨在,你盡管去做你想做之事。再不濟,還有妙衣陪著我?!?/p>
“你什么意思?”何妙衣罵道。
照塵聽了姜珩的話,也釋然一笑:“阿珩,務(wù)必小心?!?/p>
朝著照塵和照空揮了揮手,阿隱背著姜珩與何妙衣,長翼一展,掠空而去。
照塵收回送別的目光,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向那抱著孩子嚎哭的母親:“孩子是被哪一只蠱蟲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