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深吸一口氣,暫時放下思緒,緩緩松開了緊握的雙拳。
盛無燼再次拍拍她的背,沒再多言。
“阿弈,如何了?”
玄箓門掌門心疼地撫著涉弈的背,關切地看著他。
涉弈咽下幾粒丹藥,朝著掌門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緩緩搖了搖頭。
那六個青年道士垂著頭蹲在他身邊:“師兄,都是我們沒用,才叫你。。。。。。”
涉弈只是輕輕抬了抬手,溫柔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的面容,似是要將其刻入腦海。
“無妨,我生來,就是要死的?!?/p>
“師兄。。。。。?!?/p>
涉弈嘆了口氣,緩緩躺下合眼:“行了,我尚且還能再活幾年呢,讓我睡會兒。”
掌門看著他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朝他們揮了揮手。
應天冀狠狠一拍扶手,心中怒火沖天,卻不能多言。
他不多言,就有人替他言了。
“沒想到玄箓門還藏著這么一個殺手锏!”
“藏得可真深?。 ?/p>
“鬼畫符涉弈,老夫聽過他的名號。他這一招是會消耗生機的,以命為代價,才能抵抗我們啟世天宗的天驕??磥硎谝膊贿^如此!”
應天冀默默將這句話聽了進去,瞇了瞇眼。
這一場雖然只有兩個是他的親傳,其余五個只是內(nèi)門,但他依然肉疼無比。
宗門大比至此,他已損失了十名弟子!
“阿珩小阿珩,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呀~”
姜珩聽到特別的女聲,緩緩抬頭,看見面前站著一位衣著奇特的絕色女子。
此女身著黑色斜肩勁裝,只包裹了右側(cè)大半身體和一條右臂。
右腕緊束,細腰長腿,腰兩側(cè)佩雙刀。
而左邊手臂卻披著桃紅色輕紗,朦朧中隱隱可見冰肌玉骨,指尖點著豆蔻,五指纖纖,腕上還戴著一串寶玉彩鏈。
冰冷而嫵媚,冷艷又柔婉。
極度割裂的衣著和氣質(zhì)在她身上交雜,她先是沖著姜珩冷冰冰地點了點頭,復又笑得春花燦爛。
姜珩卻習以為常地朝她笑道:“云師妹,你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