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螻蟻說得對(duì),活人是爭(zhēng)不過死人的。
既如此,我也不必茍活了。。。。。。
我雖不甘心落入了他的圈套,卻從不后悔殺了他!
你日后想起他時(shí),是不是也能想起。。。。。。殺了他的。。。。。。我。。。。。?!?/p>
阮流箏冷眼拔劍,看著他跌倒在地。
神魂散去之際,方若鳴的雙目依然不肯閉上,只是緊緊盯著眼前染血的白衣裙裾。
一如拜師之日,他伏身看著那雪白裙角靠近,為他們這些新弟子一一系上宗門玉佩。
又如宗門大比之日,她翩然走過他的身側(cè),只是輕拍了他的肩膀,就令他多日仍不能忘懷。
如此也好,師姐,如果只能以這種方式留在你心中,我也。。。。。。
“不——若鳴——”
長(zhǎng)老看著方若鳴的氣息徹底消散,痛苦大喊。
“你這個(gè)傻孩子!你這個(gè)傻孩子!”
伏魔陣已解,長(zhǎng)老撲過去抱起方若鳴的尸身,也大哭起來。
人的心中都有一桿秤,生命在心中都有各自不同的分量。
方若鳴殺了段斯辰,阮流箏痛不欲生,而長(zhǎng)老卻不甚在意。
可當(dāng)阮流箏殺了方若鳴時(shí),痛不欲生者,就換成了如歷喪子之痛的他。
每個(gè)人的原則和底線好像都是靈活的,全看對(duì)什么人。
姜珩覺得,若是她恐怕也不能免俗。
原來大家都只是俗人一個(gè)罷了。
而看著面前的一幕,姜珩還是心生感嘆。
對(duì)于偏執(zhí)狂的敬畏,又更上一層樓。
阮姐姐,遇上他們兩個(gè),你命真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