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玉簡,余羨轉身迅速往家里跑去。
所謂的家,實際上就是一間小茅草屋,外面圍了一圈籬笆。
母親生病的那幾年,家里能賣的東西都賣了。
屋里只剩下一張板床,兩個凳子,一張飯桌。
說起來,那些村民其實也不壞。
沒了爹媽的小羨,一直也都受著村民的照應,東給一口吃的,西遞一個雞蛋,刮風下雨,房屋漏水,也有漢子來幫忙縫補。
這才讓十歲的孩子磕磕絆絆的活到了十三四歲,能自己抓魚捕獵,采藥摘果,自力更生了。
只是今日,有官兵到來啊。
官兵,那在老百姓的眼里,就是比天還大的人物!
他們要伐樹,這些村民如何敢攔?嫌命長了?
百姓,只求一個安穩(wěn)罷了。
余羨心里并不恨村民。
余羨只恨那些伐樹的官兵,以及斬斷大榆樹,刨樹挖珠,最后連樹干都收走的,老道!
坐在床板上,余羨深吸了口氣,緩緩打開了娘親留下的玉簡。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玉佩,綁著一根碧綠的絲線。
玉佩用古篆,寫著:榆生,兩個字。
回想起娘親的話,余羨知道,這應該就是那保命玉佩。
雖然不知這玉佩的功效,但既是娘親留下的,他自然要貼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