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不夠。
我給了蘇宴遲一個電話。
“她不是喜歡刺激嗎?送她去一個每天都充滿驚喜的地方?!?/p>
蘇宴遲秒懂?!胺判?,保證讓她去一個樂不思蜀的好地方。”
幾天后,張瀚向我匯報,陳芮被幾個追債的債主從出租屋里拖走,幾經轉手,最后被賣到了非洲一個最混亂的紅燈區(qū)。
“聽說,她很受歡迎?!睆堝恼Z氣毫無波瀾,“她想死,但那些人不會讓她輕易死掉。他們會把她身體里最后一滴價值都榨干,直到她徹底腐爛。這比直接殺了她,要痛苦得多。”
我點點頭,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前世,你們讓我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這一世,我只是讓你們,也嘗嘗同樣的滋味。這,依然很公平。
陳家的每一個人,都得到了他們專屬的結局。
陳衛(wèi)國,在看守所里,得知公司所有債務最終都將由他個人承擔,而他的寶貝兒子和女兒正深陷亂倫的丑聞中時,突發(fā)心梗,死在了冰冷的審訊室里,連個體面的葬禮都沒有。
李芳,在精神病院里,每天對著墻壁喃喃自語,說她才是林家的千金,說我是搶走她一切的惡魔。
陳芮,在遙遠的異國他鄉(xiāng),過著我為她“精心”安排的充滿“刺激”的每一天。
只剩下最后一個,陳浩。
那個我曾經愛過的,也是傷我最深的男人。
他像一條陰溝里的野狗,茍延殘喘,成了我這場復仇盛宴里,最后的祭品。
我以環(huán)球資本的名義,收購了那棟已經成為廢墟的宏遠集團總部大樓。
我高調宣布,要將其改建成全亞洲最大的流浪動物救助中心,并為此舉行一場盛大的奠基儀式。
海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林家大小姐,對陳家的最后一次公開處刑。
奠基儀式那天,天色有些陰沉,海城所有主流媒體都到場了,長槍短炮,將現(xiàn)場圍得水泄不通。
我穿著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職業(yè)套裙,化著精致干練的妝容,站在臨時搭建的講臺上。
我的身后,是宏遠集團那棟尚未拆除、如同墓碑般矗立的空殼大樓。
就在儀式即將結束,我準備下臺的時候,意外,或者說,意料之中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個人影突然從擁擠的記者群中沖了出來,他像一頭失控的蠻牛一樣撞開了維持秩序的保安,越過警戒線,瘋了一樣地向我撲來。
是陳浩。
他比我上次見他時更加不堪,像個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流浪漢,只有那雙眼睛,亮得嚇人,充滿了瘋狂的血絲和同歸于盡的怨毒。
“林夙!”
他的手里,還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水果刀。
現(xiàn)場瞬間大亂,尖叫聲此起彼伏,記者和嘉賓們嚇得四散奔逃,場面一度失控。
蘇宴遲第一時間沖了上來,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后,用自己的身體將我緊緊地護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