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轉身朝著比賽場地的外面走去。
穿過一片水泥地會來到破舊的宿舍,他住在潮shi的一樓,但至少有個地方能落腳。
禰木利久有點意外的在他上次洗衣服的地方,看到了那個逆著月光站立的男生。
心頭突然翻涌起一種快樂的情緒,他已經許久沒有擁有過,上次還是福利院過新年的時候,收到了一副批量購買的手套。
大約過去多久,五年還是六年?
禰木利久有點記不清。
他快步走到夏油杰面前,抬頭望著這個男生。
“你為什么幫我?”
夏油杰噗嗤笑出聲,他坦白到。
“就算我不幫你,只要你想,你也能殺掉那個男人吧。”
“可是……sharen是不對的?!?/p>
“那放縱這種愚蠢猴子欺辱你,你高興嗎?”
禰木利久啞口無言,而夏油杰繼續(xù)說著。
“我們才是同類,你任憑那些猴子欺辱你,最后下場可能就是被那種弱小的家伙殺死?!?/p>
這是第一次有人和禰木利久說他們是同類,曾經遇到的所有人都說他是怪物和瘋子。
禰木利久逆著月光,有點看不清夏油杰的表情,他的聲音卻充滿了渴望。
“你說我們是同類,那你能夠帶我離開嗎?”
夏油杰伸出大手,摁在了禰木利久的發(fā)頂。
“只有你自己決定離開,才能真正的獲得自由?!?/p>
他彎下身子,湊近禰木利久的耳邊,深沉的聲音仿佛暗夜奏響的大提琴協奏曲,讓人沉迷。
“等到你能夠撕碎困住自己的牢籠時,我們就是家人了。”
家人,多么美妙的詞語。
他真的可以被命運眷顧嗎,真的可以過上不一樣的人生?
禰木利久呆呆的望著,那個仿佛惡魔之主的男人,踏上純白的鳥形妖怪身上。
他那樣高高在上的望著自己,仿佛是個慈愛深淵中惡徒的神明,沒有放棄那群被光明遺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