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復(fù)又開口。
“昭玉,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瑤瑤剛恢復(fù)自由身,如今無處可去”
劇痛中我猛地轉(zhuǎn)頭,正對上他閃爍的目光。
他避開我的視線:“我想讓她暫住府中”
我強(qiáng)撐著支起身子,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沈硯,我父親今日才下獄?!?/p>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落井下石四個字,你可會寫?”
他臉色驟變:“昭玉,你”
我忽然笑出聲來,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我該體諒你?還是該夸你情深義重?”
腹中又是一陣劇痛,我疼得彎下腰去,卻仍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當(dāng)年你一步一叩上佛寺,是不是每一步都在算計?”
“你與我在一起,入贅入我侯府,為的就是踩下我的父親,給你的心上人鋪路?!”
沈硯的拳頭攥得發(fā)白,過了一會兒,聲音冷了下來。
“你何苦把我說的這么難聽?”
“昭玉,當(dāng)年那起案子,要不是你父親非得追根究底,瑤瑤的父親又怎會被追查出來?”
“這些年,她無父無母,無依無靠,都是拜你父親所賜!”
“如今,不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而已!”
我正要反駁,門口卻傳來一陣鈴鐺般的笑意。
“哈哈哈哈,蛟哥哥你說的真好。她父親害了我父親這么入獄這么多年,這是他的報應(yīng)!”
我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粉色紗裙的女子倚在門邊。
她生得嬌俏可人,可眼底確實滿滿的狠戾。
“蛟哥哥~”殷瑤瑤嬌嗔著撲進(jìn)沈硯懷里,“你答應(yīng)過要替我討回公道的?!?/p>
沈硯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輕撫著她的發(fā)絲:“瑤瑤別怕,有我在?!?/p>
這一幕刺得我眼睛生疼。
曾幾何時,這個男人也是這樣溫柔地喚我“昭玉”,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地護(hù)著我。
“這位就是忠遠(yuǎn)侯府的千金吧?”
她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慘白的臉色,忽然掩嘴輕笑:“聽說侯爺今日在堂上暈過去了呢,真是父女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