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院門處,卻聽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呀?”
殷瑤瑤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上的佛珠,那是我和沈硯大婚時(shí),太后賞的迦南香念珠。
“姐姐不知道吧?”她湊近我耳邊,“蛟哥哥每次與你同房后,都要沐浴更衣才能來見我呢?!?/p>
我死死盯著她手中的念珠:“還給我?!?/p>
“想要?”她忽然抬手將珠子拋進(jìn)一旁的荷花池,“自己去撈啊?!?/p>
池水濺起的漣漪映在我眼底,如同我破碎的心。
我轉(zhuǎn)身欲走,卻被她一把拽住手腕。
“這么急著走,是要去求太后嗎?”
她湊到我耳邊,甜膩的香氣熏得我作嘔,“可惜啊,你父親已經(jīng)用不著了?!?/p>
我渾身一僵:“你什么意思?”
她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染血的玉佩。
那是我父親從不離身的貼身之物。
“今早獄中傳來消息,忠遠(yuǎn)侯畏罪自盡了。”
她紅唇輕啟,“聽說撞墻時(shí)血濺了三尺高呢?!?/p>
我眼前一黑,踉蹌著扶住廊柱:“不可能!父親還等著我去給他伸冤,怎么會(huì)”
“怎么不可能?”她咯咯笑著,“獄卒親眼所見,尸體都涼透了?!?/p>
我喉頭涌上一股腥甜,硬生生咽了回去。
父親一生剛正不阿,怎會(huì)畏罪自殺?這必是她下的毒手!
“你以為藏了血書就能翻案?”她突然扯開我的衣領(lǐng),“你府里那個(gè)叫翠柳的丫鬟,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腦中轟然作響。
翠柳是父親派來照顧我的老仆,竟也背叛了我們?
殷瑤瑤拍手喚來幾個(gè)仆役:“給我扒了她的衣服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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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掙扎,指甲抓破了為首仆役的臉,卻被他反手一記耳光扇得耳中嗡鳴。
“賤人!”他獰笑著撕開我的外衫,“侯府千金又如何?現(xiàn)在還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粗糙的手掌在我腰間游走,惡臭的呼吸噴在頸側(cè)。
我發(fā)狠咬住那人的手指,鮮血迸濺在唇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