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滯。
許久。
女帝聽到自己聲音沙啞的問:“什么意思?”
顧建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心底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字面意思,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一個現(xiàn)代男,會愛上浪子回頭的你,你以為浪子回頭是什么很珍貴的東西嗎?”
“我可不是我兒子那單純的小綿羊,會相信一個封建社會下女帝會為了一個男人守身如玉,那我還不如去相信青樓頭牌至死都是清白之身?!?/p>
“我前妻的遺照還擺放在家里,你一看就能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p>
這些話也驚到了顧安禹。
在心底胡亂猜想父親把女帝當(dāng)替身,和得知真相,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此時(shí),他心情都有了些復(fù)雜。
“沒關(guān)系,人已經(jīng)死了,我不會和一個已經(jīng)入土的人慪氣?!?/p>
女帝垂著眸,眼神晦暗不明。
顧建卻不準(zhǔn)備放過她,重新開口。
“可你比不過她的,因?yàn)槲覐奈磹圻^你?!?/p>
“夠了,別說了!我不想聽!”
女帝眼眶猩紅,神情和顧建當(dāng)年發(fā)現(xiàn)她難改本性,和侍衛(wèi)尋歡作樂一樣絕望。
她惱怒的看著顧建。
“我不信你對我真的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
顧建輕聲道:“如果非要說感情,那就是家人之情,但到了今天,早就磨沒了不是嗎?”
從前他只以為尋常人家的婚姻會被瑣碎磨沒,后來他才知道,原來富貴到天橫貴胄的家里也會有許多瑣碎。
在成為侍君后,他的一言一行都有女官記載,不可逾矩。
身為國父,他一改自己喜歡的干凈利索的素袍,換上有整整十多斤重量的華服,成日里端莊。
他小心翼翼的陪伴人側(cè),所作所為都以女帝為先,將自己圈在了她的后宮,她的世界,安靜的做她的夫。
“我不信!”
女帝顫抖的嗓音里流露出了一絲慌亂。
由不得她信不信,顧安禹悄然打了個110。
在路人紛紛注目下,女帝還在那對顧建拉拉扯扯。
這個時(shí)候,一陣鳴笛聲由遠(yuǎn)到近。
在顧安禹聽來,宛如天籟。
被警察押上車后,女帝的手死死扒著車窗,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