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她就看到正悠然翻著族譜的大祭司。
“宗祠常年冷清,近日倒是來了不少人?!?/p>
“不過一個求死,另一個倒是來求生?!?/p>
大祭司臉上的笑不達眼底,只是淡淡掃了宋雨沫一眼便收回視線。
“顧安禹早已不是皇室之人,宗祠不會為非天子血脈耗費半點心血?!?/p>
宋雨沫臉色微變:“王爺何時不算皇室之人了?”
大祭司沒有多說,只是走上前將手中族譜翻開一頁示意她自己看。
宋雨沫看到上頭一條被劃過的朱砂紅痕,她的心慌了。
“真的別無他法嗎?”
“有?!贝蠹浪绢D了頓。
“世間有一法,名為召魂。用血親之血在紙上臨摹成所思所想之人的外貌,燒于其棺前,便可召魂。”
“不過也只是傳聞,世上還從未有人成功過?!?/p>
他的話剛說完,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顧翊安走了過來,哽咽說道。
“我來吧,皇兄和帝夫一個個都從西鼓樓跳下,母帝傷心不已?!?/p>
“我身為她的兒子于情于理都要為她紓解心緒?!?/p>
宋雨沫微愣:“要流很多的血?!?/p>
顧翊安善解人意的開口:“只要能讓皇兄復活,我死了也沒關系的?!?/p>
他知道宋雨沫吃他這套,謙遜有禮,溫柔體貼。
從前每每他說出這樣的話時,都會得到她的心疼。
可這次。
宋雨沫竟真的拿了一盅碗來割他的手腕!
“疼嗎?”
顧翊安咬了咬蒼白的唇:“疼……”
“忍忍就不疼了。”
他愣了一瞬,轉眼間,便看見宋雨沫捧著那碗血大步離去!
顧翊安也跟上去,臉上勉強掛上的微笑瞬間消散。
他想不通。
她不是愛他愛到愿意聽話照做推顧安禹下樓,如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冷淡。
失去了才發(fā)現(xiàn)愛顧安禹?
顧翊安心中冷笑,轉身離去,直奔宮中偏僻小道,聯(lián)系耳目。
“讓人給母帝的膳食做些手腳,她坐那個位置那么久,也該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