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二人先行出手,打的就是個沒有防備,可眼看就中招之時,那探出的鉤爪竟然在齊道士的身影下直接穿過,沒有想象中得手的跡象,也沒有意料外該有的碰撞。
“假的?!眻D長老畢竟年長,沒有結(jié)束,請!
再者,據(jù)當時留下的說法,說是此人心中感應(yīng),蠻荒古域應(yīng)該在百年后浩劫當至,而且一切的根源將會印證在某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將會是化解的關(guān)鍵,而留下的神兵,自然會有所感應(yīng),只要此人踏足蠻荒,不用刻意追求,其本身也會將其找到。
至于說當時留下的神兵,圖長老此刻反應(yīng)過來,倘若他猜的不錯,這齊道長手中所持,正是那柄當初留下,此神兵本身無形,也沒有特殊的氣息,隨持有者任意改變,故而齊道長背在身邊,這么多年所在部族,不止圖長老不曾認出,所有人也從未懷疑,畢竟那神兵當初留在禁地,傳聞中并沒有被任何一個部族甚至是某一個人取出帶走。
可今日竟在齊道長手上,圖長老心如死灰,他已經(jīng)做好了形神俱滅元神破碎的一切準備,甚至被整個吞噬,他也興不起一絲的反抗。
沒辦法,他身為一族的長老,百年前那神秘人親口交代只是他就在當場,親耳聽那人說留其神兵有饕餮之能,可化骨為友殘靈不走,被其吞噬的一切,都將轉(zhuǎn)化為持有者本身的一切,而且沒有任何后患,哪怕被吞噬之人有真靈歸道,亦會尋其往跡一舉奪回,甚至是身墜幽冥,黃泉路上也是難逃。
如此的威能還僅僅只是這神兵本身的對敵之能,倘若將其煉化,其神兵所帶的一切亦會得修行者本身所有,也就是說神兵本身將會與煉化者融為一體,化為其主人的本體。
如此強大的神兵誰人不曾心生貪欲,可偏偏沒有人能夠?qū)⑵鋼?jù)為己有,甚至是將其帶走也不能辦到,即便是當初將其鑄造的神秘人物,百年前也不曾帶走,故而才將其留下,當然也這件事或許也有其他的緣故,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這神兵本身都是逆天。
“此劍在你手中,你究竟是誰?”玄戟此刻也反應(yīng)過來,雖然當年他不在,但如此大事,后來自然是有所聽說,何況當時在場的各部族族長、長老等,回去后也會與族中高手特殊交代,畢竟關(guān)聯(lián)到整個蠻荒,別看各部族內(nèi)有摩擦,但一致對外時,每一個部族都絕不含糊,這也是蠻荒古域牢固的關(guān)鍵,除了妖族之外,生活在此地世代相傳的部族,往上追溯亦都是人族,且都是蒼穹大帝所傳之后,盡管現(xiàn)在不屬玄門,亦不敬人皇,可總歸還是一脈。
“愚蠢的問題。”齊道長臉色依舊,對面玄戟的質(zhì)問僅僅是有些不屑,并沒有跟他解釋多少,或許是玄戟的身份在他看來,并沒有資格知道多少,而齊道長說完之后,似乎又想起什么,跟著淡淡的笑了一笑。
“不對,三十年前你突然來到,那時這長劍就在你身上,大伙還好奇你如此修為,區(qū)區(qū)一柄長劍竟背在身后,以為你是個沽名釣譽之徒,想不到這神兵竟在你手,只不過三十年來你日夜努力,恐怕直到今日也不敢將神兵收進紫府,或者你根本就收不進去?!毙贿B說道,似乎是說到了關(guān)鍵,只是他言語之間好像更是在有意拖延,畢竟圖長老此刻尚有生機,雖然被一直吞噬,但看那齊道長出手,并沒有直接滅殺,而是只將他止住,至于流逝的生機,想必是神兵本身無意為之,想來那齊道長此刻也在壓制,否則如此逆天之物,殺一個圖長老豈會耗去太多的功夫。
“看來你確實是膽大心細,只不過今日你二人打錯了算盤,以為隨便找兩個人冒充金衛(wèi),再傳來一個假的金令,貧道便會放下戒備,殊不知你二人此計太過拙劣,貧道早在來此之前,一切的算計已盡在掌握,陪你們演戲,只不過想看看你二人背后究竟是誰?!饼R道長一番言語,道出一切的同時,也轉(zhuǎn)頭看向了山林深處某一個方向。
玄戟順著他目光眼神一動,下一刻似有些無奈,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來你一切都知道了,既如此,口舌無用還是動手吧?!?/p>
說著他手中一抖,丈許長的鎖鏈直接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口開封的利刃,大刀前鋒后桿,加在一起六尺掛零,再加上玄戟本身高大威猛,其大刀端在手中再猛地抬頭,仿佛戰(zhàn)神一般即刻上前。
只是他身形一抖,不等有任何動作,便被齊道長開口止住:“你可是要他活命?”
“唉~”玄戟輕輕的嘆了口氣,隨之也停住身形,只是他并未回到齊道長的問話,而是有些愧疚的看了看圖長老的兩只眼睛,之后開口說道:“圖長老,對不住了?!?/p>
事情到了這個階段,玄戟內(nèi)心中無比明白,圖長老的死活已不再重要,不說他二人出手偷襲,但就他二人敢于動手,今日之后,與齊道長之間難以解開,再者,適才齊道長轉(zhuǎn)頭看去的方向,玄戟也同樣發(fā)現(xiàn),他二人的背后,與其串通一氣者就在那頭,此人是誰他無法多說,也不能去說,一但泄露自己身死倒還好說,他顧忌之重尚還有旁的威脅挑在身上,故而他只能硬著頭皮強行動手。
只不過齊道長此時并無此意,跟著手臂一抽,洞穿的長劍直接收回,圖長老因此脫身自由,至于他如何療傷等暫且不提,單說齊道長此刻慢慢的轉(zhuǎn)身。
而玄戟此時也不再動手,將圖長老攙扶過來,沒有好奇的反問如何,只是抬起頭看著齊道長站定了身形。
“閣下還不現(xiàn)身?”齊道長臉上無波,似乎這一切直到此刻依舊在他掌握當中,就連那背后之人他也同樣知道,此時將其點出,目的如何已不言而喻。
好半天,另一頭沒有回應(yīng),齊道長也并不心急,他知道對方并未離去,也知道對方算計如何,至于眼下沒有回應(yīng),齊道長只是淡淡一笑:“呵呵,閣下乃一方巨擘,此刻不好現(xiàn)身倒也可以理解,只是你我并不沖突,何不一起商定一番?”
這句話倒是有些效果,雖然那山林深處依舊是沒有人影,但淡淡的回應(yīng)卻已然傳來:“哦?你認得我?”
“算是吧,畢竟你我的出身如出一撤,有些事還是能夠猜到一二?!饼R道長淡淡的說道,言語中似乎點出了對方的身份,不過在場的除了玄戟之外,就連圖長老也不知究竟如何。
他與暗中之人彼此勾連,雖然常有接觸,但其真正身份卻并不知曉,只是出于某些無奈,不得已才合作對方,這也是齊道長直接將他放棄,并沒有任何逼問的緣故,有此可以看出今日的一切,早在算計之前,就已經(jīng)被他掌控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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