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二人修行不易,快快帶人離去吧,一會老洛頭來了別把氣撒在你們身上,到時我礙于情面,說不得也是要出手的”
“撤”魔宗散去
“大師若要這通天箓,便拿去吧”白惜墨淡淡的說道。
聽到白惜墨如此說,眾人都心中暗笑,白惜墨終究還是白惜墨,就連親生女兒的生死也抵不過他所謂的宗門。
噗~~
你敢?。?/p>
蒼云劍寒光帶血,地上斗大的頭顱咕嚕嚕滾到一旁,無頭死尸仰翻在地,白惜墨一劍斬殺了剛要上前取走通天箓的佛宗九子之一,玄素。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三大宗門的人愣了片刻之后,怒目圓睜,咬牙恨齒,姬瑤仙子也瞬間停下了剛要上前阻攔的身形,充滿恨意的臉色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下,雷功見白惜墨如此,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似乎是在他意料之中,不過雷功倒是嘆了口氣,默默的靠向了白惜墨的身旁,同時,收起了風(fēng)萬霖的雪夜飛鷹槍,兩只手插在袖袍之中,白惜墨回頭看了一眼姬瑤仙子,轉(zhuǎn)過頭淡淡的說著:“我白惜墨命歸大寶,妥協(xié)了大半輩子,可如今誰要這兩個孩子的命,莫說是你們這些懦夫,便是老爺子來了,也喂有這三尺青峰”
“哎呀,這茫茫大漠,得有幾百年沒這么熱鬧了吧,?。抗?/p>
突兀的聲音驟然傳來,打斷了場中的僵持,也震驚了所有人,在場無不是這世間頂尖強(qiáng)者,可這聲音響起之前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聲音的主人何時到來,不過聽這話中之意,此人定是已到多時,只不過沒人發(fā)現(xiàn)罷了,包括白惜墨、雷功等在內(nèi),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干干巴巴的一個小老頭,稍微有些佝僂,身上穿著一件黑中透灰的長褂,看樣子這布褂本應(yīng)該是灰色,只不過應(yīng)該是太久未換,或者未洗過,臟的發(fā)黑,頭頂之上,松松垮垮的發(fā)髻,隨意的別著一根老舊的發(fā)簪,笑瞇瞇的兩只眼睛左右亂轉(zhuǎn),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一縷稀稀拉拉的山羊胡花白帶黃,左手拎著個酒葫蘆,右手掐著一個似乎是玉牌一樣的事物,悠悠晃晃的落在場中,一落地,便深深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風(fēng)塵、白羽,隨后笑呵呵的環(huán)顧著四周,最后定格在了上山門中為首的佛尊之處。
“敢問前輩,您是?”佛尊見著老頭看著自己,忙雙手合十,深撘一禮。
“小和尚,老頭子我看了半天,最佩服的就是你了”
“小僧愚鈍,不明前輩之言,還望不吝告之”
“白乾一的孫女你們也敢殺,倒還說的過去,可這小女娃娃可不止那老白頭一個長輩,別忘了,她還是風(fēng)家的兒媳婦呢”
“前輩您是?”
啪,老頭也不廢話,一把將右手之前掐著的玉牌扔給了佛宗,佛尊接過之后,一看,上面是風(fēng)萬霖的名諱,和生辰八字,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待他翻過另一面一看,眼中不由得一陣復(fù)雜之色,
“前輩,您怎么來了?”
“哎,魔光萬里,真是想看不著都不行啊,偏趕上那老洛頭分身不得,沒辦法,老頭子我只好巴巴的了趕過來,可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哎,只能給這小風(fēng)子收尸了,好在萬里有一幸,他這獨(dú)苗還活著,也算是有個交代吧”老者話說的雖然有些略顯涼薄,可話中之意卻不言而喻,他此刻站在白惜墨這頭。
“不用怕,大家一起上,這老頭是強(qiáng),可也照樣抵不住咱們?nèi)浩鸸ブ人捅M燈枯之時,依舊是難逃一死”
“算了吧,我來也不想大開殺戒,何況,一會兒那老洛頭也該來了,對了,還有你們殷家的老爺子也快到了”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得猶豫了起來,老者口中的老洛頭,在場的人大多都有印象,春秋大帝洛紅塵,這是一個令所有宗門都忌憚的名字,沒辦法,大帝之尊卻無大帝的姿態(tài),尋常修為高絕之人不屑于對小輩出手,可這老爺子卻不管不顧,偏偏孑然一身,無所畏懼,這誰惹得起。
唰~
先前的畫面再次轉(zhuǎn)動,這一次竟是在幽冥血海
“宗主,方才老鬼差人來報,東西和人均已找到,不過得兩位圣尊出手相助。”
幽冥血海的魔宮之中,魔宗宗主許亦,原本正側(cè)身站在一間密室的血池旁,默默的望著眼前翻涌的腥煞之氣思緒萬千,忽覺身后有異,似有所感般的瞇了瞇雙眼,倒也并未轉(zhuǎn)身,片刻之后,一道空幽的聲音自身后幽暗處隱隱傳來,與此同時,昏暗中似有一抹黑芒隱約的閃動了幾下。
“知道了,去吧”許亦聽完之后,并未做任何決斷,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繼續(xù)盯著血池出神,看情形,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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