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功身在光柱,一時(shí)氣勢滔天,可不知為何,卻遲遲不見動(dòng)手,似乎在等著什么。
忽聽邋遢男子所言,雷功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卻是淡淡反問:“閣下投身仇敵,想必當(dāng)初的劍隱門非寒門所為吧?”
那邋遢男子眼神一縮,似乎被觸動(dòng)心事,周身的氣息有些燥亂,猛的向外迸發(fā),竟把身后所有人震退數(shù)步。
春鳴閣等人再度驚異,眼神上下打量著邋遢男子,心說初到此地時(shí)便知這神秘男子深不可測,只怕在場的眾人聯(lián)手齊上也非此人敵手,可沒想到他竟如此之強(qiáng),只無意燥亂的氣息就令眾人難以抵擋,真要?jiǎng)悠鹗?,恐怕?lián)手也非一合之?dāng)场?/p>
只是他這等人物,為何會(huì)投身寒門,且聽雷功之言,他似乎出身劍隱門,亦是當(dāng)年門中高玄,這樣的人物甘心為仇叫人難信,可他偏偏就身在此刻,只是有些不出全力罷了。
“另外,閣下一身好似周天,卻依舊在紅塵熙攘,想必是心有枷鎖無力掙脫?!崩坠@話,已然令春鳴閣等人,包括莊陌在內(nèi)一時(shí)震住。
要說先前只是震驚,以莊陌的見識(shí)還能接受,畢竟天外有天,人家修為高深無可厚非,至于劍隱門之禍,當(dāng)年正邪兩道誰也不知具體如何,只將禍?zhǔn)律w在了寒門頭上。
可眼下聽雷功所言,這邋遢男子一身修為竟似周天之境,旁人不知,莊陌卻明白份量如何,他霹靂堂九天神雷訣九天九重,往上卻是周天仙神,那等境界超脫玄門,已是仙神鬼魔。
如此人物,自大道之爭從未有過,又怎會(huì)甘心屈居寒門,莊陌眼中驚異,心中更是不解,而旁人卻比他更甚。
雖然在場之人,除阿離和莊陌,皆不知霹靂堂功法幾何,可身在玄門,又豈能不曉九天神雷訣九天九重,忽聽雷功說周天之能,再加他眼下氣勢如此,想來也是仙神一途,盡管其中似有勉強(qiáng),可到底還是超越圣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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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成想雷功一語驚人,緊接著就是驚世駭俗,那邋遢男子竟有雷功此時(shí)的能耐,而且修為在身,并無絲毫勉強(qiáng),亦可隨意動(dòng)轉(zhuǎn),這如何不讓人心生震駭。
好半天,莊陌回頭看了看阿離,兄妹二人皆是苦笑,阿離更是暗自搖頭,于心中比對他夫君妖王,與這邋遢男子差了多少,可比來比去又覺一陣無力,超越圣階,那一境之差天地兩別。
這一刻,在場除莊陌外道心動(dòng)搖,挫敗感憑空而起,蔓延在雷池四周,最后還是風(fēng)塵反應(yīng)過來,緩緩的看向邋遢男子,眼中閃動(dòng)著奇異的光芒,斗志勝過以往的任何時(shí)候。
莊陌見他異動(dòng),立時(shí)明白過來,心說這孩子道心之決,不在他父親之下,如此先天之靈何愁不破仙神鬼魔,更何況眼前這邋遢男子已是窺到門庭,既有先例,自然可大破桎梏。
“不想霹靂堂藏著這種手段,只是雷堂主既有此時(shí)的能耐,就該知道縱有這般,依舊攔不住我等離去?!贝藭r(shí)魔丘的聲音從雷池中淡淡傳來,且越來越近,顯然他此番入雷池目的達(dá)成。
“那可未必?!崩坠σ琅f自信,自信到所有人都有些懷疑他底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