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冰涼,骨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整個心劇烈跳動,滾燙的淚一顆顆涌出。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溫云纓呢喃,六神無主,無助與悲切席卷而來。
這時,門開了。
沈煥舟一身高定名牌,頭發(fā)絲做得根根分明,腕上戴著名貴手表,皮鞋擦得澄亮。
他注意到溫云纓的手機畫面,又目睹她猩紅的雙眼,一陣疼惜浮現(xiàn)臉龐。
沈煥舟坐下,替溫云纓關(guān)了手機,并輕柔地?fù)崛ニ樕系臏I珠,說:“云纓,你已經(jīng)發(fā)揮得很好了,這次的結(jié)果并不能代表什么,你在我心里永遠(yuǎn)都是第一。”
聽了這話,又見和以往大相徑庭的沈煥舟,溫云纓方才那股想要發(fā)瘋質(zhì)問的感覺瞬間沒了。
“是嗎?謝謝你安慰我?!?/p>
她并沒有選擇拆穿沈煥舟的謊言。
見溫云纓雙目無神,沈煥舟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鄭重其事道:“云纓,我還有件事跟你說?!?/p>
“其實我的身份是江氏唯一繼承人,三年前跟父母賭氣離家遇見你,怕他們找我,才不得不跟你隱瞞了身份。”
沈煥舟說著,目光堅定起來。
他的眼睛一向深邃,很漂亮,像包含了無窮盡的深情,卻暗藏了一場彌天謊言。
沈煥舟說:“云纓,過幾天回國后,我?guī)闳ヒ姲謰專覀兘Y(jié)婚?!?/p>
這就是溫云纓愛了五年的男人。
腦海里響起他方才在門外無情冷漠的話,溫云纓頓覺錐心地疼,仿佛同時被千萬只螞蟻啃食,生不如死。
她不爭氣地落下淚來。
沈煥舟慌了,邊抬手抹淚,邊說:“怎么哭了云纓?我不是故意瞞你的?!?/p>
他甚至說:“現(xiàn)在你不用每天打三份工,不用送外賣,不用日夜兼程打比賽。我會養(yǎng)你的云纓,你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會照顧你愛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