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觀把自己在遙州的遭遇和霜栽說了一遍,對面的人突然沒了聲響,她沉吟片刻,有些遲疑地問:“所以,那小孩用我的簪子殺了人?”
“對,那人你見過,平海,那個比我還要高一些壯一些的年輕人?!?/p>
霜栽下意識握緊拳頭,她也突然明白為何席英再見她時神情是那般顏色。
“那后來你查清楚了?是何人所為?”
陳京觀搖了搖頭,臉上有些落寞。
“能死的都死,很干凈的現(xiàn)場,我后來去問過那些漁民,他們說那女孩不是夫妻倆的孩子,是那日突然出現(xiàn)的,好意幫夫妻兩個收賬。我該懷疑一下的。”
陳京觀的聲音漸漸被苦澀占滿,而霜栽卻突然沉默,她抿著嘴好像在想什么。
“我只知道他被丟在江邊的時候沒了氣息,后來,我也不知道了?!?/p>
陳京觀的話讓霜栽陷入對記憶的懷疑,可是她依舊尋不到孟遙鶴還活著蛛絲馬跡。
如果他還活著,為何不來找自己。
霜栽的名頭很響,很難有人完全不知道她。
這也是她選擇與青衣走不一樣的路的原因,她也希冀哥哥還活著。
“我明白了,謝謝?!?/p>
陳京觀起身,隨后又站住,“我如今在崇州任職,你有事情大可以來尋我?!?/p>
“憑你一個縣令?”
霜栽開口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樣,不過陳京觀笑著應(yīng)了她的嘲諷,轉(zhuǎn)身卻又說。
“憑我長你幾歲,也算你的哥哥。”
陳京觀原想著借助畫舫來找霜栽聊一聊孟遙鶴,
可這突然的契機直接解決了他的疑惑。
霜栽聽了他的話后沒有反駁,他便笑著與她做別。
對于老鴇的話,他信七分留三分,
那三分是他覺得霜栽與青衣也沒有老鴇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