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1頁）

雖然陳京觀直到最后也沒能問出賀福愿當日為何選擇易幟，可賀福愿死得那般坦然，甚至透露著一絲迫切，他落地時的聲響如同砸在了陳京觀心里，他的答案便也不言自明。

江阮的那套說辭確實誘人，在陳京觀

當這一切攤開擺在陳京觀面前時，

那個名叫江阮的虛影完整了。

從前陳京觀看不懂江阮，無論是江阮在他身邊的時候還是他們分道揚鑣以后。

陳京觀原本不相信性本惡，可江阮壞得徹底，

他也并沒有想要為自己開脫，

恰恰相反，

他在暗示陳京觀有些人天生就是壞種，

他就是。

這讓陳京觀給江阮尋找動機的行為看上去十分蒼白。

直到所有人都死了，

他也差點死了，陳京觀終于放棄了給江阮洗白，可就在這時有人把這封信遞到了他面前。

陳京觀覺得可笑，

因為他就快要變成江阮了。

這段時間陳京觀經(jīng)常一個人發(fā)呆，

蘇清曉以為他是在感慨勝利來之不易，實際上陳京觀在一點點拼這塊名為“江阮”的拼圖，他把江阮的行為邏輯理清楚了，隨之而來的卻是如潮水一般的無力。

陳京觀太清楚仇恨的滋味了，他一遍遍死去活來，

又一遍遍提刀再戰(zhàn)，

他忍受著內(nèi)心的折磨和思想的拉扯，就是為了報仇。

如此說來，

江阮也不過就是個比陳京觀更加高明的復仇者。

他們擁有同樣的內(nèi)里。

“你從哪里翻出來的？”陳京觀岔開了話題，臉上帶著云淡風輕的笑意，

“誰讓你隨便翻我的東西，我們已經(jīng)熟到這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