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之間,另外兩司均是崇寧的人,大人今日言行會一五一十出現(xiàn)在他們給崇寧的信件中,望大人以后也多加小心?!?/p>
說罷,莫汝安朝陳京觀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朝宮門口走去。
至于莫汝安所說,陳京觀其實是了解的,所以他才更好奇莫汝安的立場。
他從入仕就在刑部,如今也待了十幾年,混到了尚書的位置。
而刑部之前的尚書,溫叔讓,是陳京觀的外祖父。
陳京觀不知道莫汝安出于何種立場對他說了這些,但是他的主動示好,陳京觀記下了。
“這千絲萬縷間,有多少是陰謀,有多少是命數(shù)。父親,你當(dāng)時也這般恍惚嗎?”
等陳京觀剛回到府上,
江阮就從廚房里鉆了出來。
他那日和陳京觀從京兆府回來,邊吃邊聊談到了深夜,又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他就睡在了陳京觀家中,
而后幾日他吵著嚷著讓陳京觀帶他在景州轉(zhuǎn)轉(zhuǎn)。
不知為何,
他這般樣子讓陳京觀想到了他賴在槐州軍營的時候。
“怎么樣,
皇帝給了蕭霖什么處分?”
江阮手里端著剛做出來的紅燒鯉魚,
一邊迎著陳京觀一邊同他一起進到里屋去。
這魚是昨兒他和陳京觀去湖海邊從漁民處直接買的,買回來就養(yǎng)在家里的水缸里,他從小就是江南脾胃,
愛吃些清淡的。
實際上若不是他看在如今借住陳京觀家中的份上,
他大概會買了鱸魚回來清蒸。
“不痛不癢,削爵罰俸禁足,就是沒貶官?!?/p>
陳京觀接過江阮手里的盤子,江阮就輕車熟路地從架子上拿了一瓶黃酒溫著,如今十一月了,
雖說闕州比澄州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