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話就拿些去,我當時買了不少。”
陳京觀也喝了一口,其實他這幾日將景州的茶喝慣了,反倒覺得遙州的有些清苦。
“不過,你今日來不會只為道賀吧?”
他說完,放下手中的杯子,偏著頭看著江阮。
“那是自然,當日在景州我有些誤會,如今我自己想明白了,覺得應該與陳兄說一聲。”
江阮說話時神情確似回到了之前,不過陳京觀沒有理解他所言“誤會”是何意,但是見江阮并不在意,他便也沒有開口。
“既然如此,那日的不歡而散合該在今日一同補齊,留下吃飯?”
江阮聞言點頭,等著陳京觀將平蕪支出去傳菜時,他又突然傾身朝陳京觀的方向靠了靠。
“關策在堂上不動聲色就將茶稅的鍋推給了蔣鐸,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的含義,蕭霖不說話是因為知道僅憑茶稅扳不倒蕭霖,但是他沒有斥責關策,證明他在等,等你們下一步動作?!?/p>
江阮說話時手指扶著杯子,那熱氣騰騰的茶水讓他微微泛紅的關節(jié)得到了緩和。
“不得不說,你們這一步走得很巧妙,以小搏大,用些細枝末節(jié)模棱兩可的罪名先套住蔣鐸,再等著尋到新的鐐銬,將他徹底送上斷頭臺。”
江阮所說的的確是陳京觀最初的想法,但是當他同意關策不再追究左疆奇之死的時候,他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過他將原本的籌碼送給了關策,而關策又還了一個給他,歪打正著讓一切又循著他的想法發(fā)展下去了。
“江掌柜果然機敏,我那三寸心腸斷是瞞不了您的?!?/p>
江阮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而陳京觀心中的疑慮卻慢慢浮出水面。
“可你為何要打擊蔣鐸?這才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吧。”
陳京觀突如其來的問題止住了江阮的動作,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愈加喜悅。
“我們是殊途同歸,也是因緣和合?!?/p>
這是江阮
陳京觀和江阮趕到京兆府的時候,
那府衙門口已經人滿為患,好些來看熱鬧的百姓遠遠瞧著,陳京觀甚至從人堆里看見了幾個早朝時見過的身影。
守在府衙外面的甄符止看到陳京觀,
沖他遙遙一笑,
招呼他過來。
“甄大人這是何意?陳某不該摻合這京城的事務。”
陳京觀與甄符止的品階相當,
二人見面就少了些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