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符止站住腳,眼睛緊盯著地面的磚縫,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蘇晉了,或許是方才蘇清曉身上帶了幾分蘇晉的影子,讓他覺得恍惚。
“你父親的學(xué)問其實不比陳頻差,畢竟文無
甄符止這句話讓蘇清曉沉默了很久,
仿佛時間停滯,風(fēng)也停滯。或許自今日之后,蘇清曉再上朝堂免不了要去尋蘇晉長跪不起的地方,
那里的地磚锃亮如新,
他卻不能再對過去視而不見。
甄符止見他不說話,
就陪他站在風(fēng)口里,
兩個人的衣袍交疊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那個,
是你們府上的馬夫吧?!?/p>
不知過了多久,甄符止突然出聲,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車轎,
蘇清曉循聲望去,
一架黑紫色的車輦從陽武門緩緩駛?cè)?,朝著刑部的位置去?/p>
“是景豫,他還賴在我家呢?!?/p>
蘇清曉嬉笑著應(yīng)道,眼波流轉(zhuǎn)時卻有疑色涌上心頭,“關(guān)策還在牢里?”
甄符止點了點頭,
“景豫不是說先把人關(guān)起來等他回來嗎?你不說我到忘了,
你們回來也好幾個月了,他倒是一點也不急?!?/p>
“他每天睡到自然醒,
吃完午飯就去街上閑逛。家里沒人他也待不住,鬧著要一個人回景州的院子去?!?/p>
甄符止笑著沒應(yīng),
蘇清曉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今天堂上還是沒見莫大人,
他告假小兩個月了吧?!?/p>
“景豫把溫大人的事情說給他了,從那之后他就丟了魂,你們沒回來前他撐著一口氣陪我穩(wěn)住朝綱,
你們一回來他也就有理由退了。”
那時候在崇州,陳京觀也經(jīng)歷過一段這樣的日子,他倒也沒有誤了正事,可只要有喘息的機會他總是一個人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