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平蕪又覺得不妥帖,
回過步子把兩人拉住,
“保不齊還有流寇作亂,
我派人跟著你們吧?!?/p>
陳京觀笑著往外走,
席英伸手攔住了平蕪,“你不信我?”
“那哪能啊,您現(xiàn)在都快被傳成戰(zhàn)神了。你們倆一個活閻王,
一個活菩薩,
天上地下都得敬著你們?!?/p>
席英被平蕪的話逗笑了,“我們就去和溫大人說說話,晚飯前就回來了?!?/p>
席英的話不容置喙,平蕪也只好偃聲送兩人出門。
其實平蕪不知何時起有些怕她,席英和陳京觀不一樣,
她說話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如今席英又成了他的頂頭上司,平蕪對席英難免客氣了不少。
兩個人騎上馬又回頭朝平蕪揮了揮手讓他回屋去,
隨后一聽馬蹄聲漸遠,慢慢的兩個人變成了一黑一白兩個斑點。
按照平蕪給的位置,
如果一路不停的話趕中午前就能到,可好不容易回到崇州了,陳京觀騎馬的步子放得很緩,
出了崇州城門后沿著鄉(xiāng)道一邊走一邊四下看著。
“當時來崇州心里不舒服,只顧在馬車里憋著,現(xiàn)在看這一路風景倒是賞心悅目,
這邊的花草是比闕州繁茂?!?/p>
“那時候你還嘴硬呢,說什么‘那就去做一做豐水縣丞’。明明話里話外都是不甘心,還非要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
陳京觀笑著沒說話,又聽到席英繼續(xù)說:“我還記得那算是我少有的和你發(fā)脾氣,我當初是真的不理解你在干什么,嘴上信誓旦旦要回闕州一整朝綱,結果忙活半天卻是在自尋死路。”
“那現(xiàn)在呢?”
“說實話我還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