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觀說罷,抬起酒杯碰了碰江阮的手,江阮有些恍惚的抬頭,朝著他笑了笑,隨后兩人飲盡了杯中的酒。
“那你問完了你的問題,是不是該我問了?”
江阮撇著嘴點頭,這一此倒輪到陳京觀輕笑。
“你說你未牽扯此事,可是遙州的茶坊就那些,他們做的事也影響不到你嗎?”
陳京觀說罷偏著頭看江阮,而江阮夸張地仰頭打了個哈欠,思索了半天說道:“我只在乎上面那些人,而你說的那些茶坊,夠不到他們?!?/p>
陳京觀笑著點頭表示理解,可又繼續(xù)說:“所以左疆奇不在其中,而崇寧在?!?/p>
對于這個問題,江阮沒有回答,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下便放到了桌上。
“你不回答也可以,那我能托你個事嗎?”
“你自己的事,還是南魏的事?”
江阮說這句話時沒有了平日那吊兒郎當?shù)膭艃海惥┯^知道他明白了自己剛才所說的,只是此刻的江阮又讓他有些看不懂了,他回了一句“都有”。
“好,我?guī)湍氵@個忙,你說?!?/p>
江阮不再糾結(jié),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漫不經(jīng)心的狀態(tài),陳京觀頓了一下,開口道:“你能找到劉郴對嗎?無論死活。”
陳京觀的話剛說完,江阮就點了點頭,隨后就見他用手指沾了杯中的酒,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寺”字。
“你已經(jīng)見過他了?”
江阮聞言又沒說話,他將杯中剩下的酒喝完,準備起身離開。
“你需要我?guī)湍銌枂幔俊?/p>
陳京觀抬頭看著江阮,此刻他看不清江阮臉上的表情,但是那語氣卻不算好。
“你要怎么問?”
江阮聞言輕笑了一聲,暗暗嘆氣。
“只要能問出來,你還在乎怎么問?”
陳京觀沒有答他,但是等江阮快要走出院子時,他朝著江阮的背影喊了一聲。
“不用了,謝謝你?!?/p>
江阮沒有回應,甚至沒有停頓,徑直離開了這里。
直到他離開時,陳京觀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知為何,今日的江阮更像是他最初以為的江阮,可之前那個江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