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煜?”
陸棲野神色一滯,他又問了迷津一遍,依舊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不是,他能做什么?”
陸棲野說完意識到自己所言是大不敬之罪,連忙改口道:“他平日沒帶過兵,甚至都沒有參加過訓(xùn)練,皇上當(dāng)真放心將這等任務(wù)交給他?這可是救命的?!?/p>
迷津沒說話,倒是陳京觀寬慰道:“說不定元衡有自己的打算,想要鍛煉元煜也說不定呢,畢竟你姑姑都將馬場交給你了,元煜比你還長兩歲,人家也有自己的抱負(fù)?!?/p>
“可是……”
“行啦,能派兵就很好了。元衡又沒有撤桑柘的副將,桑柘你總信的過吧?!?/p>
陸棲野還有一肚子話,卻被陳京觀三言兩語壓下去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里面一定有孔肅在搗鬼,但是他找不到證據(jù),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挖了什么坑。
“這是我從崇州帶來的消息,今晚是我們最后的籌劃時間,三日后,起兵朔州?!?/p>
七天前,
當(dāng)迷津到達(dá)澄州的時候,陳京觀也混進(jìn)了崇州城。
這城里的一切都與陳京觀離開時無不同,但他抬頭的時候能看到東亭的旗幟。
陳京觀拿著蘇清曉的令牌過了城門口的關(guān)隘,
雖說這幾日崇州戒嚴(yán),
但是他們瞧見蘇清曉的牌子問都沒問就放陳京觀進(jìn)去了。
起初陳京觀懷疑過這是甕中捉鱉的計(jì)策,
但是他心中對蘇清曉的信任打斷了他的想法。他只是摸了摸那塊牌子,
朝溫府走去。
街上多了些巡邏的士兵,
瞧著應(yīng)該是東亭人的身量,長得不高,看起來卻精壯。
陳京觀有意避開了這些人的搜查,
和席英沿著小路繞著城邊往溫書讓的府院走,
他腳下步子不停,但步伐卻慢慢放緩。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