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左疆奇最后要給我的,該是什么?”
陳京觀轉頭問董輝,而身邊的人停了片刻,緩緩開口。
“惡人自有惡人磨,報了冤仇是若何。此時再看,左疆奇好像對自己的死有所預料?!?/p>
陳京觀聞言輕點著頭,示意后面兩個小孩跟上。
“可是他,又是誰的棄子?”
左疆奇的后事辦得很倉促,
因他終還是沒被定罪就死了,朝廷本著人本情懷派了大臣下來慰問親眷,卻發(fā)現(xiàn)他家中除卻一個養(yǎng)在崇州遠鄉(xiāng)的弟弟,
再沒人了。
他的死卻也意外成為景州茶稅案的助力。
作為本案的首要嫌疑人,
那些昭示他過往罪狀的證據(jù),
在他下葬后陸陸續(xù)續(xù)被遞到陳京觀手里,
一些他從未想過的事情也露出眉目。
“少將軍,
今早又有茶農要來作證,還有些領了傷員來的,說是左疆奇仗勢欺人,
平日里動不動就對百姓拳打腳踢,
家中下人枉死的很多?!?/p>
陳京觀聽著剛進屋的兵士匯報情況,輕輕點頭卻沒說話,他手里拿著關策那日送來的地契和銀票。
不知關策與他二叔說了什么,一夜之間關家就轉讓了景州的所有鋪子,將它們全換成了銀票或現(xiàn)銀,
而那些地契也有一應俱全,
如今都擺在陳京觀面前。
那日在刺史府見過關策后,陳京觀讓他回家做案情詳述,
又讓他整理了手頭的茶稅案證據(jù),算起來也有四五天沒見到他了。
“平蕪,
你那日隨著關知州去拜訪他二叔時,可有異常?”
平蕪聞言搖了搖頭,而剛進屋的席英聽見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