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呢?父親很信任他?!?/p>
陳京觀問道,可蘇晉卻笑了,他搖頭嘆氣,說了一句:“可他誰也不信任?!?/p>
蘇晉見陳京觀怔住,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里多了些不明其意的思忖。
“他自從發(fā)覺這朝堂是蘇揚與崇寧的紛爭后,他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不過我想,他對你父親是有愧的,所以他準(zhǔn)許我離開了闕州,也準(zhǔn)許你,一步步走到了現(xiàn)在?!?/p>
蘇晉的話點破了一切,直到此時,陳京觀明白了蕭霖對自己那種無法言說的縱容是從何而來。
或許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了自己,或許他只是想再尋一位至交,又或許,這次是他想破局。
“既然說到這了,你可要想清楚,你真愿意成為蕭霖的棋子?”
蘇晉的話讓陳京觀想到了父親。
棋子,好像大多也都是棄子。
但是如若能得償所愿,即使最后身死,應(yīng)該也沒什么遺憾了。
陳京觀點頭,而蘇晉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惋惜,他沒有出言相勸,因為他勸過那時的陳頻。
他們父子倆都是一樣的人,看上去柔和,可一旦下定決心,那心硬得像石頭。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蘇晉頓了頓說道,而陳京觀已經(jīng)不似
陳京觀作別夏衍,
領(lǐng)著兩個小孩回家,許是晚上的故事信息量太大,兩個人騎著馬跟在陳京觀后頭一言不發(fā)。
而陳京觀卻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暢然,
他眼前的迷霧似乎消散了一些,
他不再是摸著石頭過河。
不過他們走到院外時,
平遠(yuǎn)軍的哨兵等在府院門口,
他看見陳京觀后就動身迎了上去。
“怎么了,
可是雍州有事?”
陳京觀松快的心提了上來,但哨兵隨即擺手寬慰道:“雍州安好,一切安好。只是陸小爺托人送來中秋的賀信,
董將軍不放心郵差,
便讓我親自送一趟。”
陳京觀松了一口氣,伸手接過了哨兵遞來的信,本意要留他住一晚,可是哨兵有些扭捏地說自己想去闕州城里看看,陳京觀就笑了笑,
給他寫了一封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