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京觀識得他的另一個身份,
薛君慎。
他是陳頻早年間在朝堂上的故友,
但陳京觀從未見過他。
聽父親說,他與薛磐也只見過兩面,一次是殿試一見如故,另一次便是送薛磐去槐州赴任,除此之外,
多是一月一封信的交情。
陳京觀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發(fā)愣,
沒想到薛磐這么多年依舊守在槐州。
其實(shí)他若想進(jìn)京養(yǎng)老,只憑宸妃的恩寵,
怎么也能混個御史。
“是我冒犯了,還請薛知州海涵?!?/p>
陳京觀也彎腰回禮,
朝著薛磐的方向走了幾步,等著他靠近了,薛磐便開始打量他。
對于這個從雍州起勢的小子他自然也是聽過的,
不過民間的傳言和朝堂上的評價分化嚴(yán)重,薛磐為人謹(jǐn)慎,在沒見到真人前不敢妄加議論。
如今瞅著眼前的男兒,
要說他是武將他也信,畢竟只是看上去就高大結(jié)實(shí),可是他周身又沾染了些文墨氣,與平日里間的習(xí)武之人有所不同。
“少將軍客氣,您一路趕來辛苦,就是我槐州如今是空城一座,沒什么能招待您的。等打完仗,老夫一定設(shè)宴款待。”
不知為何,陳京觀覺得薛磐說話讓人聽著踏實(shí)。若是旁人對自己來上這么一句,他定然覺得是嘲諷,可眼前的人說出口,他卻真能領(lǐng)會到其中三兩分真情。
“知州哪里的話,武將上陣,職責(zé)所在。倒是您,”陳京觀停頓了一下,斟酌著自己如何將話說得沒那么別扭,可腦子里遣詞造句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來一句,“文武雙全,臨危不亂?!?/p>
聽了陳京觀的話,薛磐哈哈大笑,不過陳京觀的話倒是拉近了二人的距離。他拍了拍手上的土,朝陳京觀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