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陳京觀不是他認(rèn)識的陳京觀,在這樣的場面下陳京觀笑不出來的,更何談與他開玩笑。此時這個瀕臨崩潰的,才是他認(rèn)識了二十年的陳京觀。
“景豫,我們回家了,我們贏了?!?/p>
蘇清曉的聲音很輕,陳京觀低著的頭早已淚流滿面,他們腳下,穆曉山和蕭祺栩高興得抱作一團(tuán),席英遙遙望著他們,又定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劍。
是啊,他們終于贏了。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萬陽帝六子,仰承天命,嗣登大寶,祇紹鴻圖。惟念列圣之艱難,思繼先志;當(dāng)恪守祖宗成憲,聿修厥德;推恩四海,惠澤蒼生。務(wù)以仁孝治天下,以勤儉率百官,以公正平庶獄,以文武靖四方。布告中外,咸使聞知。共襄盛治,永享升平。欽此!”
萬陽二十一年五月初七,蕭霖
“既然周大人是除卻我之外唯一還能對當(dāng)日之事說上兩句的人,
那想比你我二人的記憶總不會同時說謊。自登基后我寢食難安,每每念及當(dāng)日之事,便深覺愧對陳大人,
愧對了他一家。如今周大人也算是與我一同做個見證,
還這忠臣一個清名?!?/p>
周原任連連道“是”,
現(xiàn)在恐怕蕭祺栩說什么他都會說“是”。蕭祺栩側(cè)著臉睨了他一眼,
讓內(nèi)侍出去宣旨,
他抬頭時看到角落處的陳京觀微微朝他點頭,蕭祺栩回給他一個微笑。
“不過,”蕭祺栩話鋒一轉(zhuǎn),
在場的人都不自覺汗毛豎立,
“弗母前些日子上京,今早她敲了登聞鼓,她哭訴說她兒子是清白的,弗行遠(yuǎn)所做都是受人脅迫。那人說若弗行遠(yuǎn)不死,他們一家都不能活。”
蕭祺栩及時止住了話頭,
“看來周大人暫時還走不了,
有些事情等我查清楚了,我會給您一個交代?!?/p>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