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爺請您去一趟,說是您若沒有選好住所,不妨先在府上住些時日?!?/p>
溫叔讓,陳京觀此時腦海中能想到的唯一還會掛念自己的人。
“知州的府院應(yīng)當(dāng)在明陽縣,與我豐水縣還有些距離,我平日上工不方便?!?/p>
陳京觀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溫叔讓,可是眼前的老仆卻伸手遞上來一封信。
“老爺猜到您會推辭,囑咐我將東西給您就行,至于您去不去,看您?!?/p>
說罷,那老仆舉了一躬后轉(zhuǎn)身離開。
陳京觀手上抓著信封,那厚度應(yīng)當(dāng)不止是一封信,他猶豫了幾秒,小心翼翼地撕了個口子。
“讓我見見你,好嗎?”
信上只有寥寥數(shù)語,其余的是一些糧票和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
那些糧票用九個紅包包裹的很好,每一個上面都寫了“祝吾孫長樂”。
陳京觀拿著東西的手有些抖,平蕪看出了他的異樣,招呼著府兵們先將一些公務(wù)書信搬去縣衙,然后自己上前探出一個腦袋看了一眼。
“師兄,去嗎?”
陳京觀沒做聲,將手里的東西重新塞回那個信封,然后貼身收了起來。
“快些收拾吧,不然我們還得去做不速之客?!?/p>
那天是陳京觀這十年來
陳京觀在崇州還沒站穩(wěn)腳,
遠(yuǎn)在禹州的陸棲野就被父親一封急報叫回了家。
林均許下獄,被疑勾結(jié)蘇揚向南魏通風(fēng)報信。
這個罪名最難被駁倒的地方在于這個事情是存在,甚至證據(jù)都是充分的。
只是林均許給蘇揚的信,
被添油加醋的說成是因為林均許的告密,
致使北梁吞并東亭一戰(zhàn)備受阻力,
從而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
實事求是地說,
林均許的信其實幫了北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