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都知道了昌安營藏著一條潛蛟,他既善兵法,更懂人心。
“喜歡又不是丟臉的事情,況且,我覺得我們很合適?!?/p>
隨著年歲稍長,林含晚就更多了幾分嬌蠻,不過她不是不懂禮數(shù)的,她的嬌蠻,更多的在于她相信自己,同時也相信她相信的人。
算是一種恃寵而驕。
“之后到了兵營,你可以再去問問他。”
陸棲野笑著應答,而馬車里的林含晚眉眼彎彎,林朝槿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而林含章有些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冷嘲熱諷道:“說不定先生身邊已有佳人常伴,畢竟年少有為的郎君,多少姑娘都喜歡呢?!?/p>
“你在這里譏諷我沒用,他是你的先生,你卻沒學到他的半分,該是你要擔心了。虧得父親煞費苦心尋了他來教你?!?/p>
林含晚嘴上不饒人,等她說罷,林朝槿便“嗤”地笑出了聲,緊接著就連一直有些緊張的梅椿也陪著笑了,只剩下林含章一個人冷了臉。
“就你這副樣子,論我也不會喜歡你!”
林含章怒目而視,而林含晚并不接腔,她側(cè)過身與林含章拉開了些距離,微微打開簾子透氣。
本還在遠處的雪山已經(jīng)近在咫尺,路兩旁的松柏撲簌簌落著雪,她定睛一看瞧見一只松鼠在枝椏上蹦,她的目光跟隨著那小東西走,一直到它消失在松林中。
“母親,父親也快來了吧,我記得他很喜歡雪?!?/p>
林含晚冷不丁開口,旁邊的梅椿便顯得有些緊張,而林朝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回答道:“父親來了信,不日就到滄州赴任?!?/p>
林含晚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但是她沒有繼續(xù)往下問,甚至回頭用眼神警告著林含章,讓他也閉了嘴。
對于林均許的遭遇,雖說全家上下都努力瞞著他們,可是林含晚是敏感的,她能迅速捕捉到一些信息,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她依舊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
相比之下,林含章遲鈍一些,但是兩個姐姐都沉默著,他總還是能察覺出些什么,他想要問,但是林含晚總會如此時般攔住他。
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梅椿,望見了林朝槿牽著她的手,用拇指靜靜摩挲著她的手背。
也罷,無論將來要去哪里,至少他們一家人又團聚了。
只要家人還在,家就還在。
陳京觀收到陸棲野寄來的信的時候,
他正和溫叔讓一起吃早餐,家中有長輩的好處就是隨時都能吃上熱乎的飯菜,但相應的,
他們住在溫府怎么說都有些拘束。
而溫叔讓當然明白陳京觀與自己這不近不遠的關(guān)系,
為了能多留他幾日,
他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讓陳京觀怎么舒服怎么來。
此時他見來送信的驛兵有意躲著自己,
就識相地扒了兩口粥去了廚房,留下陳京觀一個人在正廳里坐著。
“少將軍,這次的信是從滄州營寄過來的?!?/p>
驛兵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