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我見到你了,反而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有兩年了吧,我們都重逢小兩年了,我卻還不知道你過去在陸家過得怎么樣。”
“他們對我很好,”晏離鴻開口,“是我對不起他們?!?/p>
背后的人沉默了,他聽到她哭了,哽咽中參雜著一句,“那你為什么要回來啊……”
“那也是我的家?!?/p>
“可那場大火毀了我一個就夠了,你的翅膀只是沾了灰,陸晁會給你再次展翅的機會?!?/p>
晏離鴻的嗓子也啞了,只能聽到他小聲嘀咕,依稀只能辨認出幾個字,“我怎么配的?”
“你可是孟遙鶴啊。”
“你不也是孟郁妍嗎?”
背后的衣襟被淚水打shi,
風(fēng)一吹晏離鴻覺得那片冰冷冷進骨髓。霜栽被人戳破了脆弱,索性將整個人貼在哥哥身上。
她小時候就喜歡這樣靠著晏離鴻。
那時候晏離鴻好像還比現(xiàn)在壯實些,他帶著她騎馬,
說她是嬌花牽不住烈馬。霜栽偏偏選了馬場里最高大的,
不出意外摔在了地上,
等晏離鴻將她背回去的她已經(jīng)昏死在了少年的肩頭。
那天夜里孟知參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責(zé)怪晏離鴻為什么非要帶著霜栽去和一群小子賽馬,
讓霜栽沒有一點娉婷模樣,他讓晏離鴻跪在院子里思過,晏離鴻不覺得自己錯了,
可他還是心疼縮成一團的妹妹。
“哥,
你吃嗎?”
霜栽的小手攥著一塊糖糕,內(nèi)陷的紅豆沿著她的虎口流出,晏離鴻眼含笑意微微張嘴,霜栽就一點一點把手里的東西喂給他。
下午的時候她被扭傷了腰,晚上他就被父親的棍子打青了后背,
罰他三天不得飲食。
“疼嗎?”
霜栽直著腰與晏離鴻并排坐著,
一整夜都沒變過姿勢的晏離鴻側(cè)了側(cè)身,讓妹妹能靠在自己身上借力。
“下次不許逞強,
你還真是一點也禁不住刺激。想騎馬我?guī)泸T,再不行你找清曉和景豫,
我們好歹能給你做個墊背。”
“就是因為你們都行,我才要一個人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