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好似被一把刀直chajinxiong口,讓他喘不上氣。
“她愿意的?”
諜子沒說話,江阮了然地冷笑著,
他松開了諜子,轉身拿起自己的佩劍。
“姚康,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
怎么敢的?!?/p>
……
“人呢?”
江阮這一路走得急,什么人也沒帶,就一個人持著刀上了未央宮。
這里半年前還是東亭舊宮,處在濟州和朔州邊界,北梁拿下東亭后把著做了勝利者的紀念碑,平日里除卻幾個打掃的,這宮殿里連鬼影都沒有。
此時,未央宮紅燭盞盞,姚康像是料定了江阮會來,他坐在最上頭的皇椅上,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只可惜他沒有元衡的氣度,也沒有蕭霖的城府,甚至比不得東亭老皇帝的陰狠,坐在那里就像是狐假虎威的孩童。
一個三四十歲的孩童。
“等著我呢?好啊,你有什么遺言嗎?”
說話間,江阮的劍鞘應聲落地,周圍的侍衛(wèi)圍了上來,卻不敢靠近,只得像影子一般亦步亦趨地跟著江阮。
“你這是哪兒的話,我堂堂東亭皇帝,找?guī)讉€女人怎么?宋衾褰是我知根知底的妹妹,我錦衣玉食養(yǎng)著她,不比她在那窮鄉(xiāng)僻壤活著好?”
姚康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刺激著江阮,而江阮看到了紅帳后躲著的人影。
“你出來?!?/p>
那人影沒動,可旁邊的燭火出賣了她,她止不住的顫動擾了風,帶著那火星閃耀在江阮的眼睛里。
“宋衾褰,你出來?!?/p>
江阮又重復了一遍,下意識將手里的佩劍握緊。眼前的人慢慢從紅帳里探出身,她穿著從未穿過的錦繡綾羅,滿頭珠翠,可她像個被裝進去的人偶,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江阮……”
宋衾褰的喉嚨剛開口就澀住了,她念著江阮的名字,卻說不出一句話。
眼前的,一個是她的弟弟,一個是她的哥哥。
“你是自愿的嗎?”
江阮問出了心中已有答案的話,他在想若宋衾褰要保下姚康,他要怎么辦?他還會殺了姚康嗎?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猶豫。
還好,宋衾褰用沉默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