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和崔玉平青梅竹馬,二人自小情根深種。
若非姜婉嫁給了別人,我斷不會有機會。
崔玉平究竟有沒有私心,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
何必再來找虛偽的借口應付我。
這時,姜婉察覺到不對,委屈地裝起了無辜:
“對不起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該在你們迎親的日子回來,更不該動胎氣。
“你別怪崔郎,若是實在生氣,我給你跪下道歉,你打我出出氣也好!”
我望著她矯揉造作的樣子,心里一陣反胃。
索性順著她:
“你確實有錯,大夫那么多,偏偏只找我的夫君,讓我一個女子在大喜的日子受盡別人恥笑。
“我也不打你了,你就照自己說的給我跪下磕個頭吧?!?/p>
姜婉的臉色一瞬間僵住。
萬萬沒想到我真會讓她下跪。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男子。
崔玉平眼底的忍無可忍翻滾了幾圈,怒吼聲剎那間爆發(fā):
“夠了!趙晏雪!
“婉婉沒錯,根本不用向你道歉,該道歉的是你!
“若非你當日強行拉著我拜完堂,我本可以早點來照顧婉婉,她更加不用吃后面那些苦。
“到底是我看錯了你,才會答應娶你!你和那些仗勢欺人的富家子弟沒什么兩樣!”
“和離是吧?我們明日就和離!”
話罷,他頭也不回地扶著姜婉進屋。
只留我一人站在原地。
縱然早就做好了準備。
但在崔玉平?jīng)Q絕轉(zhuǎn)身那刻,我心里還是一陣陣酸澀難忍。
確實,遇上崔玉平后,我從來都是被拿捏的那一個。
十五歲那年,我和表妹偷偷跑到野外打獵,一個不小心被毒蛇咬傷。
是在山上采藥的崔玉平救了我。
他是個大夫,清楚知道必須先將毒液吸出來,才能爭取救命的機會。
可我的傷口在胳膊上。
那一刻,經(jīng)過爭分奪秒的思索,他用力從身上扯下一塊布,牢牢地綁住了雙眼。
一口又一口,幫我吸出了傷口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