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如秀在一旁擊掌,“六娘說得再對也沒有了!”
又皺眉不忿的說道:“長姐,你這些年請了不少婦科圣手看診過,可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苦藥汁子到時灌了無數(shù),虧不虧?。俊?/p>
秦如茵也道:“是藥三分毒,好好的人吃多了沒意義的藥也傷害身子骨啊?!?/p>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那大姐夫就沒有主動要求他自己也去看看大夫嗎?”
如錦苦笑一聲,“他是個好的,也瞞著家中老人偷偷去看過,只是看過的結(jié)果也都是說他子嗣無礙,身子骨且好著呢?!?/p>
夫妻倆身子骨都是好的,在子嗣上都沒大礙,卻又找不到原因,這就有些難辦了。
秦如茵就算知道這種情況在現(xiàn)代有好多種因素,也不好和古代人解釋啊。
就算解釋了,她們也不懂,還徒留麻煩。
如秀見長姐心情越發(fā)低落,忙安慰道:“長姐,我也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來,只盼著你放松心情,不要一直那么大壓力……子女緣強求不來,隨緣就好?!?/p>
秦如茵也知道對已經(jīng)有了心病的長姐來說,安慰是沒有用的。
眼下唯一有用的就是解決長姐的心病。
略一思索,秦如茵雙手握住長姐的雙手,如錦略有驚訝的看著自家幺妹。
秦如茵看著自家長姐的雙眼,認真對她說道:“長姐,眼下最要緊的是不管誰來做說客,只要大姐夫不愿意,你就要和大姐夫夫妻一心,堅決不能答應(yīng)納妾進門!”
“若是……若是這次你大姐夫因著同情他的柳家表妹,同意了呢?”如錦神色幽幽。
這也是她最焦心的,之前想一想就覺得心痛難忍。
連娘親李氏都不敢說,就怕惹了父母擔(dān)心。
如今面對兩位妹妹真誠的關(guān)心,她再也忍不住了。
如秀想說什么,嘴巴開合了幾次,到底還是閉上了。
秦如茵卻堅定的說道:“我相信大姐夫不是糊涂人!”
“他是不糊涂,可他是個善良的,他小的時候,那位小姨母待他極好,每次他回他外祖家,還未出嫁的小姨母就帶著他玩?!?/p>
秦如茵打斷自家長姐的話,認真道:“長姐說的那些都不是決定事情的重點,重點是大姐夫真納了柳家表姑娘為妾有什么好處?”
如錦愣了愣。
如秀這回腦子活絡(luò)了許多,對秦如茵道:“我們都當(dāng)六娘你還小,有些親戚家的事也沒和你說過。”
“長姐婆家尚且只是寒門,大姐夫那位小姨母嫁得也只是一般商賈人家,遠不如大姐夫家清貴?!?/p>
如錦點點頭。
秦如茵便道:“那便是了?!?/p>
又看著如錦,“長姐,你總是說大姐夫善良善良,就算你說的沒錯,那大姐夫的善良必定是帶著鋒芒的。
否則以大姐夫寒門出身,咱們家又幫不上他什么,他的仕途怎么上升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