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

顧景澄沒有提名字，可父子二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是我。

顧妄之神色難辨喜怒：

“哦？你不是最恨她了嗎？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顧景澄的眼底現(xiàn)出脆弱：

“昨晚，我夢(mèng)見媽媽了?！?/p>

“可我看不清她的臉。”

“我恨她不假，可她是我懷念媽媽的唯一途徑了?！?/p>

顧妄之的黑眸盯著他良久，仿佛要把他的靈魂都看透。

似是想到什么，他頷首答應(yīng)。

“對(duì)了，最好在她面前，多提提你媽媽?！?/p>

顧景澄攥緊拳頭，面上卻沒有絲毫異樣。

“好的，爸爸?！?/p>

顧妄之離開后的第二天，我本以為他要對(duì)我加大折磨。

可誰知只有顧景澄前來造訪。

看見他，我便想起自己那被替換的芯片項(xiàng)鏈，失望合眼。

“你來干什么，看我笑話嗎？”

顧景澄卻一反常態(tài)，不僅沒有對(duì)我惡語相加，反而湊到我跟前，低聲道：

“小姨?！?/p>

聽見這個(gè)熟悉的稱呼，我猛地睜開眼：

“你都想起來了？”

顧景澄搖搖頭，在我臉上現(xiàn)出失望后又道：

“但我找到了你那些藏起來的東西?！?/p>

他扯住我的衣角，在這瞬間我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姐姐的影子。

“小姨，我媽媽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和他對(duì)視良久，又收回視線。

“說了你也不會(huì)信?！?/p>

“是被爸爸害死的嗎？”

我沉默半天，才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