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小蘭的臉?biāo)查g紅了,嗔怪地拉了拉父親的衣袖,然后不好意思地對今沢由里說,“由里小姐,您別介意,我爸爸他…”今沢由里被毛利小五郎直白的調(diào)侃弄得臉頰微熱,但并沒有感到冒犯,反而覺得這位大名鼎鼎的偵探莫名有種粗獷的可愛。
她微笑著搖搖頭:“沒關(guān)系的,蘭小姐。
”安室透仿佛沒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調(diào)侃,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得體,沒有絲毫窘迫。
他從容地轉(zhuǎn)移話題:“由里小姐,您的生姜紅茶馬上就好。
毛利老師,還要續(xù)杯嗎?”他巧妙地化解了小小的尷尬,將話題拉回了咖啡廳的日常。
‘太好了!正愁沒有機(jī)會能認(rèn)識這位毛利偵探。
三浦導(dǎo)演,你的邀請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由里在心中高興。
毛利一行人開車前往東京灣附近的竹芝碼頭,準(zhǔn)備坐渡輪前往三浦宗一郎導(dǎo)演的海島別墅。
出發(fā)前,得知今天不用坐安室先生的車,由里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躍。
雖然安室先生那輛車真的很帥,不過她覺得自己恐怕還是無福消享啦。
想到這時,由里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個皮包。
她的這份開心,被安室透不小心巧妙地捕捉到了。
‘真是的,由里小姐。
坐我的車,難道真的是一件很不值得期待的事情嗎?’
安室透在心里腹誹,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她緊抱著的那個包,那個包似乎體積比較大,和由里平時背的不一樣。
三浦宗一郎的海島別墅,孤懸于墨色汪洋之中,在七月濕重的空氣里,像一塊被遺忘的礁石。
唯一通往外界的小型渡輪,此刻也偃旗息鼓,靜靜伏在簡陋的碼頭邊。
一場醞釀中的臺風(fēng),正用它無形的手,將天地間的水汽擠壓成沉甸甸的鉛灰色云團(tuán),要下暴雨了。
咸腥而滯重的風(fēng),裹挾著海藻的氣息,呼嘯著穿過島上稀疏的林木,發(fā)出嗚咽般的嘶鳴,不斷撞擊著別墅古老而厚重的石墻。
由里從渡輪駛離竹芝碼頭的一小段路以后,就被海上洶涌的風(fēng)浪折騰的不輕。
很不幸,她果然暈船了。
此時雖然已經(jīng)上岸,但由里還是感覺身體沒有從飄蕩的海上緩過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虛弱地倚靠在安室透的身邊。
那個深棕色的皮包被她緊緊抱在懷里,像抱著一個救生圈。
“由里小姐,你是不是有點(diǎn)感統(tǒng)失調(diào)啊”安室透小心攙扶著她,關(guān)切地詢問,“上次坐我車的時候也是,臉色不太好的樣子誒。
看你抱著包這么緊,里面是裝了很珍貴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