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踉踉蹌蹌,相互攙扶著跑進了房間。
被撲面而來的一股惡臭熏到幾度干嘔。
那是我皮肉腐爛的味道。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驚恐。
媽媽眼眶紅了個徹底,跌跌撞撞爬到桑拿房里。
只一眼,她就徹底崩潰了。
桑拿房中遍地都是我苦苦掙扎而抓的血痕,還有因為高溫而掉落的些許皮肉。
他們?yōu)槲翌A(yù)留的通風(fēng)口也不知道被誰堵住。
留下安排我吃喝的保姆也消失不見了。
媽媽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我說的都是實話。
媽媽跪在桑拿房里,仰天痛哭:
“我的沫沫啊,我懷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子孩子啊,是媽媽不好,媽媽該死啊!”
爸爸看到桑拿房里的景象,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緩過神來狠狠抽了自己幾巴掌:
“我他媽,我他媽的神經(jīng)病才不信親生女兒的話!明明沫沫求救了這么多次我一次都沒有放在心上艸!”
他們哭了一個小時,哭到嗓子都快啞了,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一件事:
我現(xiàn)在在哪?
媽媽趕緊給我打電話,但我的手機壞了沒法接通。
爸爸直接去給周江打電話,語氣極盡卑微:
“兄弟,你知道沫沫現(xiàn)在在哪嗎?”
周江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呦,您不是一直說我被沫沫忽悠了嗎,怎么還好意思來找我問她在哪?”
爸爸聲音里帶著沙啞的哭腔,再沒了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求你了,兄弟我真的想見沫沫一面”
眼見幾十年的好兄弟這么痛苦,周江也不賣關(guān)子了,約爸媽在醫(yī)院旁邊的咖啡館見面。
爸爸到地點之后,嘴巴張了幾次,最后忍不住開口:
“沫沫還活著嗎?”
媽媽也滿臉緊張地看著周江。
周江點點頭:
“還活著?!?/p>
爸媽齊刷刷松了口氣,又聽周江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