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爸媽不是不知道,但他們偏偏要將蘇思柳爸媽死亡的事歸到我的身上。
爸爸遞項鏈的手僵在空中。
媽媽見狀,忙討好似的遞給我一束鮮花:
“沫沫,你不是喜歡花嗎?媽媽特意去花場幫你買的,讓你在住院的時候也能看到美麗的花~”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見這倆人。
空氣中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我才緩緩開口:
“喜歡花的一直是蘇思柳,而我對花粉過敏?!?/p>
媽媽愣住,帶著些許愕然。
七歲之前,爸媽都知道我花粉過敏,所以在別墅里從來不種鮮花。
可是七歲之后,蘇思柳來了。
原本一片綠色的別墅被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我只能忍著一年又一年的花粉過敏。
久而久之,他們竟然以為我也喜歡花。
多可笑。
我一直不搭理爸媽,他們漸漸開始急了。
當(dāng)天晚上,他們實在沒辦法,索性將蘇思柳帶進(jìn)病房和我道歉。
蘇思柳嬌滴滴地嗚咽起來:
“叔叔嬸嬸對不起,我忘記了,我沒想到鑰匙竟然被我不小心帶上車了,小沫你一定很疼吧是姐姐對不起你!”
“還有我分明調(diào)的是二十六度,怎么會變成七十度的我也不清楚呀!應(yīng)該是保姆使壞整上去的!你別著急小沫,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保姆了,找到她一定要把她送到警局!”
很顯然,爸媽已經(jīng)被這套說辭說服了,開始勸我:
“沫沫,是我們的錯,你就原諒我們吧!”
“不原諒爸媽沒關(guān)系,但一定要原諒姐姐,姐姐在來的時候一直在愧疚沒把鑰匙給你?!?/p>
“要不是我們攔著,姐姐早就去撞墻了,她真的很愧疚!”
蘇思柳裝腔作勢的樣子看得我只想吐。
每次都是這樣。
從她進(jìn)家門到現(xiàn)在,我不知道已經(jīng)遭受了多少次這樣的情況。
每一次輕飄飄道歉就不了了之。
上一次,她在嚴(yán)寒的冬天將我推到結(jié)冰的河里,我差點溺死,她假惺惺地跟爸媽說:
“叔叔嬸嬸,怪我沒拉住沫沫,不然他也不會掉到河里。”
上上次,她在學(xué)校群里鋪天蓋地雇人造我黃謠,被我查出來拿著聊天記錄和她對峙的時候,她又是假惺惺跟爸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