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伯特,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你在說什么蠢話呢?我們是第一個有膽子靠近種樹人的記者,我們會拿到他的第一手采訪資料,這是對勇敢者的嘉獎啊,想想我們的這篇獨家采訪會有多轟動!”
“可,可法爾科內(nèi)”
“這么多天都過去了,你見到過現(xiàn)場有誰被黑幫成員怎么樣嗎?我向你保證,現(xiàn)場絕對安全!”
“可是這個儀式很莊重,我不太想”
“別跟我廢話!
我說什么,你就聽什么!
明白了嗎?”
在艾爾伯特的強硬要求之下,扛著攝像機的羅森很快便沉默不語了。
今天沒有下雨,兩人擠在靜默的人群邊,努力想要沖到最前面。
“朋友,朋友,讓一讓,謝謝?!?/p>
左沖右突的艾爾伯特順手撥動著前方的一個人,那人回過頭來,金發(fā)之下是一雙銳利的藍(lán)色眼眸。
“你有什么事嗎?”
“哦,戈登警長,沒事,沒事,只是想拍兩張照?!?/p>
“你最好不要這么干?!?/p>
戈登扭過頭,似乎不愿意在這里多說話,只是握緊了芭芭拉的手。
一旁穿著風(fēng)衣的哈維挽著葛麗達(dá),也扭回頭,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但艾爾伯特并不理會,自己做的事又不犯法,作為一個討人厭的新聞記者,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當(dāng)事人的冷眼,還有形容他“冷血無情”
的評價。
可比起第一手的新聞,這些評價又能算得上什么呢——新聞看重的只有收視率,老板看重的只有盈利,有良心的新聞人早就已經(jīng)餓死在求道的路上了。
真正活下來的,恰恰是自己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