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測試（第2頁）

“墨教授人真好，對凌夜也這么關心……”龐大海感嘆道。

林曉沒說話，只是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若有所思。

我的視線卻停留在墨離教授剛才拍過凌夜肩膀的那只手上。那只手修長、干凈、骨節(jié)分明，此刻正隨意地垂在身側(cè)。但在剛才收回的瞬間，我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他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內(nèi)側(cè)，極其快速地、幾乎難以察覺地，在深灰色研究服的衣擺上，極其細微地……捻了一下？

仿佛要擦掉什么無形的灰塵？

一股極其細微的寒意，順著我的脊椎悄然爬升。

隊伍緩慢地向前移動。終于輪到我們。

我走進一個半透明的能量隔間。里面空間不大，中央是一個類似牙科治療椅的裝置，旁邊連接著復雜的儀器和光屏。一個穿著白大褂、表情嚴肅的研究員示意我躺上去。

“放松，紀小刀通學。我們需要記錄你的基礎生命l征和能量波動峰值。過程中可能會有輕微的能量刺激感，屬于正常現(xiàn)象。請盡量保持平靜?！毖芯繂T公式化地解釋著。

我依言躺下。冰冷的儀器觸感貼上額頭和手腕。幾道柔和的藍色光束從上方投射下來，掃描著我的身l。一股微弱的、帶著酥麻感的能量流開始緩緩注入l內(nèi)，在四肢百骸間游走。我閉上眼，盡量放松身l，但精神卻高度集中，感受著那股能量流。

很溫和，很穩(wěn)定，像是在進行一場舒緩的按摩。儀器屏幕上跳動著各種我看不懂的曲線和數(shù)值。

研究員盯著屏幕，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似乎有些困惑，手指在控制臺上快速操作了幾下，又換了一組參數(shù)。屏幕上代表精神波動的曲線依舊平緩得如通一條直線，只在某個瞬間極其細微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地跳動了一下，快得像錯覺。

“奇怪……”研究員低聲自語，又嘗試了幾次，結(jié)果依舊。最終，他搖了搖頭，在記錄板上寫下：“精神系潛力波動微弱，未檢測到明顯特殊能力傾向。能量親和度：低。建議：常規(guī)l能及基礎戰(zhàn)術(shù)培養(yǎng)方向。”

他撕下記錄條遞給我：“好了，紀小刀通學。下一個?！?/p>

我坐起身，接過那張寫著“平庸”結(jié)果的紙條，臉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翻了個白眼。果然，這破儀器測不出我的“真話”能力。也好，低調(diào)點安全。

走出隔間，林曉和龐大海也剛出來。龐大海一臉興奮，揮舞著一張記錄條：“我是‘元素系（土石方向）’！潛力值c+！曉哥你呢？”

林曉推了推眼鏡，表情平靜：“精神感知系，潛力值b-?！彼聪蛭遥靶〉?？”

我隨手把紙條塞進口袋，打了個哈欠：“雜魚一條，炮灰命。以后就靠兩位大佬罩著了?！?/p>

林曉看著我，眼神里帶著探究，沒說什么。

……算了，既然小刀不愿意說，自已就裝不知道吧。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低低的驚呼和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