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云起:“……因為下午的時候,它還沒來?!?/p>
不逗他了,悅云起吹了吹保溫杯里的熱氣,糾結(jié)著要不要吃小藍片緩解一下。
悅云起雙腿上面蓋著粉色的小毯子,但她又坐在空調(diào)的出風(fēng)口處。
看上去又畏寒又怕熱。
王行之抿唇,問她:“一直都這么難受嗎?怎么做你才會舒服些?”
“不是,偶爾一次?!睈傇破鹗卫镏挥幸淮螘貏e痛,她也說不上是什么原因,總之很隨機,“如果是工作日,我會吃止痛藥緩解,但今天休息,我就沒吃?!?/p>
“為什么不吃?”王行之?dāng)Q眉,不贊同地看向她。
江蔓終于弄好她養(yǎng)的那些花草,剛進來就聽見王行之的問題:“她嗓子眼淺,那種藥片,她咽不下去。”
江女士開始講悅云起從小到大為了躲掉吃藥做的“蠢事”。
最后總結(jié):“她吃不得苦頭的,所以每次她一生病,我和老悅都要急壞了?!?/p>
王行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悅云起慘白的臉終于有了絲血色,她小聲辯解:“我只是在吃藥和打針中間,選擇了效果更好的那個?!?/p>
“那都是抗生素?!苯恐罅思t棗枸杞版姜湯,她從廚房盛出一碗,“不吃藥,來喝湯?!?/p>
悅云起不喜歡姜味,不過為了不在王行之面前丟臉,她捏著鼻子灌下去一碗。
真的難喝,也真的有用。
吃完晚飯她就好多了。
把王行之送到樓下,悅云起便回房間早早地睡了。
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王行之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
在他眼里,
悅云起該永遠是初見時果斷干練、陽光熱忱的模樣——她像一個太陽能小燈泡,只要是晴天,就會永遠發(fā)亮。
但現(xiàn)在,
她像是能量耗盡,身上的光亮也變得忽明忽暗。
可即便如此,
她還是用殘存的微弱能量告訴他:她不需要他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