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云起慌忙別開眼,盯著自己手里的酒精噴霧翻來覆去地看。
好看,真好看。
這酒精噴霧的包裝設計得真不錯。
“給。”王行之重新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把手里的shi巾遞給她,“快弄,馬上我們就該出發(fā)了。”
“好的。”悅云起重新又噴了一次,噴完立刻拿shi巾去擦。
嘶——
好硬,還有點q彈。
“有點用!”這么擦完,墨跡立刻淺了一個色號,悅云起懸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她長舒一口氣。
天知道她多害怕王行之冷著臉朝她要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差點辛辛苦苦一整年,還不夠賠償王行之的。
經(jīng)過她反復噴灑酒精、用力擦拭,王行之xiong前原本頑固的墨跡終于消失不見,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通紅的皮膚,甚至泛起細密的血點,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悅云起哪敢對著老板使那么大勁兒?實在是王行之xiong前的皮膚太白嫩,一碰一個印兒。
不怪她不怪她。
“王總,墨跡擦干凈了?!睈傇破鹉弥鴖hi巾和噴霧站到一邊,低垂的眉眼始終不敢對上他的視線,“不過您的xiong,不是,就是您的皮膚……擦得有些發(fā)紅,看著看著怪嚴重的?!?/p>
“沒事?!蓖跣兄眠^桌上的袋子,直接當著悅云起的面開始穿衣服。
襯衫的扣子很多,要一個又一個的從上面往下系總得花個幾分鐘時間。
悅云起不敢細看,很自覺地盯著自己的鞋尖等他。
但眼睛不看,不代表耳朵聽不到,衣料摩挲皮膚的細碎響動,無限放大。悅云起無端想起之前她戴著眼罩扶他洗澡的那天。
明明老板坦然得近乎冷淡,但她的內心卻總是不合時宜地將那日浴室里過盛的水汽和剛剛老板的那副模樣重疊。
溫熱的水流滑過他繃緊的肌肉,落在他轉身時若隱若現(xiàn)的腰窩里,再往下……
她咬著后槽牙在心里暗罵自己不爭氣。
王行之是at!她怎么能用看異性的眼光去看他?。?/p>
悅云起在心中默念:“工資一萬八,房貸不夠花?!眮頂D走腦海里的顏色廢料。
“悅云起。”王行之又喊她。
悅云起這次沒再傻呼呼地喊“到”,她都快習慣老板突然叫她的名字了:“哎,怎么了,王總?”
王行之問:“會系領帶嗎?”
悅云起笑容僵硬:“沒系過,不過我會系紅領巾,是和那個差不多的嗎?”她的聲音逐漸變小,再次為自己會的技能不夠全面而感到自責。
“我回去就學!”悅云起又打起精神,“絕對把這項技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