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云起端著冒熱氣的咖啡,輕叩三下門后沒聽見王行之的聲音,她喊了一聲:“王總,我給您送咖啡。”
還是沒動靜,她干脆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
辦公桌后的真皮轉椅空著,那支曾被她甩來甩去的鋼筆斜擱在文件上,黑色墨水以噴濺的形狀暈染了最上面的文件。
處處都保持著主人倉促離座的姿態(tài)。
悅云起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盯著桌上泛著冷光的鋼筆,心想:難不成自從上次自己甩過鋼筆后,王行之就一直沒再用它,直到今天才又想起來拿出來用吧?
她將咖啡輕輕擱在桌面。
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虛掩的里間門上。
那扇門后,正是王總平日午休的休息室。
悅云起沒敢靠近,站在辦公桌面前,揚聲道:“王總,您在休息室里面嗎?我把咖啡放在您桌上了,您記得喝,我先出去了?!?/p>
此地不宜久留。
“等等。”門后傳出聲音,“去我車上拿套衣服過來?!?/p>
嘶——好硬,還有點q彈?!?/p>
懷揣著贖罪的忐忑,
悅云起從車上找到衣服后,直接在地下停車場脫掉高跟鞋,赤著腳小跑起來。
沖進電梯后,
急促的喘息尚未平復,電梯門滑開,
她又朝著王行之的辦公室狂奔而去。
悅云起推門進去,
劇烈喘息著:“王總,衣服我……我放在您休息室門口?”
聲音里裹著難以掩飾的心虛與愧疚。
她早該在放下鋼筆的那一刻就道歉,
然后打開筆帽檢查筆尖是否被她甩出很多墨水,
而不是裝作渾然不覺。
現(xiàn)在好了,
直接毀了王行之一身衣服。
弄臟她的衣服,
不過損失幾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