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不搭腔。
見狀,傅景榮站在門口,不情不愿地說著軟話:
“今天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但大人的事別牽扯孩子,你不是最疼小寶了嗎?去給他弄點吃的?!?/p>
傅文博也跟在后面道歉:
“媽,對不起,今天鬧成這樣我也有問題。我已經(jīng)重新訂了個餐廳,晚上出去吃,咱們一家人好好給您過個生日!”
三個大人加一個孩子。
你一言我一語。
吵得我頭疼不已,再也控制不住脾氣。
“都給我把嘴閉上!”
知道傅景榮嫌我嗓門大。
這些年我一直克制著自己,很少在家里大聲說話。
所以驟然聽到我的怒罵聲,他們幾個都愣住了。
連孫子都不敢再繼續(xù)哭,嚇得直打哭嗝。
“你們不是覺得我整天無所事事嗎?為什么要讓我做飯?為什么就等著我收拾衛(wèi)生?”
在我的眼神逼視下,他們紛紛低下了頭。
躺是躺不住了,我當他們不存在。
自顧自地去衛(wèi)生間打理了一下自己,拎上包就準備出門。
“媽,你去哪?”
傅文博抱著哭得抽抽噎噎,小聲嚷嚷著要吃炸雞的小孫子,蹙著眉問道。
“我去給自己過生日!”
說我沒念過幾年書,不會管賬。
結婚這么多年,傅景榮只在每個月初給我點錢,讓我當作家用。
如果開銷太大,一個月?lián)尾幌聛怼?/p>
他還要說我不會過日子,嫌我敗家。
摸著兜里昨天剛拿到的幾千塊錢。
我走在大街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走著走著,我路過一家開了很多年的老字號。
看著牌子上【墨方記】三個大字,我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決定在這里補償一下自己。
沒想到的是,我會在這家餐廳遇到故人之子。
還找到了能改變自己現(xiàn)狀的法子。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