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延臉色一滯,臉上有種被看破的惱怒,沉聲道:“是又如何,你什么身份自己清楚,想投靠過來,必然要納投名狀?!?/p>
“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你可以不相信,繼續(xù)跟著吳彥清,直到船沉的那天!”
李銘默然搖頭,轉(zhuǎn)頭便要下車。
“等等,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蓖粞釉俅纬雎暤?。
下一刻,懸浮車四角傳出咔嗒聲,窗戶升起合金板,整體都被鎖死。
“你想對我下手?”李銘停下,臉色古怪地看向汪延,他并不算厲害,只是d級生命體。
他原本只是樞密院的小職員,只是恰好跟隨了歸來的傅宗辰,才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位置。
“不,我只是需要你的一點血?!蓖粞訐u頭,從懷里拿出金屬針管,李銘很熟悉,正是他從尤科身上發(fā)現(xiàn)的那種。
原來傅宗辰和塞因攪和在一起了,怪不得那么突然對老師發(fā)難。
汪延戲謔道:“你最好別反抗,我也只是想取一點血,如果鬧得太難看,就不好了。”
那群人賊心不死啊,李銘的確沒料到,汪延還有這一出,洛川等人就在外面,這是吃定他了。
“明智之舉?!蓖粞右娎钽懞翢o動作,贊揚地點頭,便舉起針管。
卻見李銘嘴角一咧,“本來沒想殺你,為什么要逼我呢?”
嗯?
汪延不解。
下一刻,脖頸處傳來刺痛,汪延瞳孔驀然收縮,心神震顫,臉皮抽搐,好似見了鬼般!
眼前的李銘,竟不知在什么時候改換了姿態(tài)。
在狹窄的車中半弓著腰,反手握持一把離子長劍,細長的棱晶劍體上激蕩出一層淡藍色光刃,金屬針管已經(jīng)斷成半截,切口處火星閃爍。
離子態(tài)劍刃距離他的脖子,也只有毫厘之差。
什么時候???
汪延難以置信,喉舌發(fā)干,心中掀起滔天駭浪,李銘的速度太快,他甚至沒發(fā)現(xiàn)對方是什么時候動的。
這怎么可能是e級生命體的速度,d級也做不到吧!
還有,這么長的劍,你t藏哪了???
勝券在握變成了驚悸不安,他本以為,他本以為這是個簡單任務,現(xiàn)在卻無比后悔。
喉頭滾動,而后便是一陣刺痛,滾動的喉結(jié)觸碰到離子態(tài),讓汪延忍不住后撤,臉上擠出蒼白的笑意:“這…這是誤會,我只是…只是…奉命行事?!?/p>
“我絕沒想著傷及你的性命,別激動,別激動?!?/p>